这远远超出了盛夏的涉猎范围。
她是听陶之芝说过,宿舍里卧谈多了,就会聊到一些涩涩的话题,无论这个宿舍表面看上去有多正经。
说想让一个女生变色,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让她住宿。
几个人里,总会先出一个涩女,然后逐渐蔓延。
如果到了毕业还没聊过一次,要么就是刚好踩到概率论的空白,要么就是关系还不到位。
盛夏没住宿过,也没个稍微中间一点的话题让她缓冲缓冲,她是真的整个观念崩裂。
女高中生。
嗯哼。
只能说辛筱禾她们宿舍,关系好好呀。
她这个编外人士整个麻掉了。
这种麻持续了后边一整节晚修。
王莲华来接她的时候,大概见她眼神呆滞,还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
她不是身体不适,她是——
她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
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班里女生流行看小说,一本花里胡哨的杂志几乎传遍全班。
盛夏也看过几眼,觉得动词单一,形容词略显浮夸冗杂,甚至有些词语是生造的。
她认为没有看的必要,便没往下看。
不过大家都很喜欢。
有一本挺奇特的,女生们传阅过后,讳莫如深。
盛夏当时的同桌晚修在看,看着看着整个人就崩得紧紧的,翘着二郎腿笔挺着腰,一动不动。
盛夏叫她好几声都没回应。
盛夏便也凑过去看了几眼。
那些描述——
盛夏至今记忆犹新,遣词造句不算严谨,却画面感十足。
拟声词能占大半篇幅。
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盛夏当即红了耳朵,赶忙移开视线。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直接地接触这方面的信息。
这一晚是第二次。
尤其当讨论的对象变成自己和张澍。
不可说不可说。
不要想不要想。
可是当晚,在“正念冥想”的带领下,盛夏还是一步一步跑偏了。
朦胧的梦境里,男生胸膛挺括,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紧扣她的后脑勺,脑袋低了下来——
梦境似有镜头意识。
男生修长的手指、幅度惊人的喉结,都成了放慢的特写。
梦里没有声,没有剧情,也看不见她自己,只有这副映像,反反复复播放。
一觉梦醒,新的清晨。
盛夏密汗涔涔,呆呆望着天花板。
她在干什么?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春/梦?
完蛋了盛夏,你是一个涩女吗?
她甩甩脑袋,用冷水洗脸,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换衣服的时候,竟鬼使神差地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