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看得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明亮而骄傲的少年,把自己放在乞求者的位置,反复说,如果你需要的话。
盛夏脑海里不由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应该正半躺在病床上,捧着手机认真打字,然后焦急等回复?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手机亮了暗,暗了亮,眼睛就是难以离开彼此的对话框?
他会不会因为等不来回复而皱眉?
斟酌字句的时候,会不会咬嘴唇?
要命。
才刚离开,她已经很想很想他了。
直到送达目的地,王莲华叫她下车,盛夏还没回过神来。
“哦”一声下了车,进了大厦,来到课堂。
老师开始讲课,她还在神游。
怎么回复?
头一回,辞藻满腹的盛夏觉得词穷。
不知是怎样的言语,才能传递同等厚度的真诚。
待她下课回到家,对面像是终于等不及了,发来一个问号。
这个问号倒是让盛夏感觉轻松了许多。
张澍还是那个张澍,霸道的张澍。
既是表白,他必然是要得到答复的。
盛夏想起他调侃她说,诗词歌赋没有教她谈恋爱吗?
她在脑海里搜罗一番,挑了合适的一句,回了过去。
“幸得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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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仍是高三的常态,尤其一模考得不好的,王潍基本上是每周一次知心哥哥时间。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晚上聊十几个,说同样的话十几遍的。
但盛夏是确确实实从谈话中感受到了紧张。
不少科目增加了周测验,感觉每天都在考试中度过。
听说考着考着,就麻木了。
晚上回家,盛夏会整理错题,张澍会拨语音电话过来,她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问。
她觉得这样下去会影响他休息,便拒绝了他的语音。
“那这样我睡不着了,除非你来看我。”他老话重提,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她什么时候去。
她也想去啊,但是王莲华天天接送,她一点机会都没有,除非翘课。
翘课他又不同意。
没辙。
张澍在医院也开始恢复复习了,只是他坐立的时间不能太长,效率自然是极低的。侯骏岐总跑医院给他送最近的试卷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