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不这么认为。愁。
次日是周日,下午休息。
盛夏和王莲华打过招呼,直接搭了张苏瑾的便车去医院。
病房里花团锦簇,到处摆着鲜花。
张澍不是一个人在屋里,他病床边站着一个女生,两个脑袋凑近看同一部手机。
听到来了人,两人都抬头。
女生很漂亮,黑长的头发披散着,齐刘海衬得一双眼睛格外水灵,只是通身透着股淡漠的距离感。
张澍把手机递还给女生,说:“我家人来了。”
女生点点头,退到一旁,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随即向进门的张苏瑾和盛夏颔首,然后侧身出去了。
张苏瑾笑笑,对怔住的盛夏说:“她就是那天坐窗边那女孩,她不会说话。”
原来是这样。
盛夏不知什么时候提起来的心沉沉放了回去,道:“听说是听力障碍。”
所以那疯子都冲到她身后了,她也没听到动静。
“嗯,带着人工耳蜗的话能听见。”
“好不容易。”
“是呀。”
盛夏望着病床上,坐躺着的张澍,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他直直盯着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张苏瑾说:“我去买点水果和酸奶,一会儿回来。”
当然是为了给他们腾地方,这太欲盖弥彰了,因为床头柜就摆满了果篮。
“坐啊?”还是张澍先叫她。
盛夏把书包放一边,坐到病床边,眼神透着心虚。
张澍在心里叹气,决定先解决第一个问题。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一沓信封,递给她:“念给我听。”
盛夏抬头:……
张澍:“你那天不是要念么?我现在有点想听了。”
那天不一样,是因为他平躺,手也不方便,现在——
她总觉得这是个坑,但来都来了,也是她擅作主张在先,总得做点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盛夏选了看起来不那么粉红的牛皮信封打开。
“阿澍……”刚念个称呼,盛夏就有点不自然了。
为什么别人能那么自然叫他阿澍呢?
她先去看落款,高二的,“你认识么?”她把名字给他看。
张澍摇头:“不认识。”
盛夏微讶,不认识也可畩澕以这样称呼么?
在他眼神催促下,她继续念:“展信佳……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希望你能平安回来,看到这封信……”
“第一次遇见你,在香樟大道上,你骑车从我身边经过,那一刻,空气似乎都是香甜的,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眼万年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