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没,该我了!”
“喂,按紧点啊,都要挣扎开了……”
“要是嘴巴没被堵上就好了,老子真想用用这张嘴……今天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沈月离说不出话来,眼泪浸湿了整张脸,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
他想死。
让他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谢冬青发了疯一般地挣扎着,眼泪汹涌而出。
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面前被人侵犯,却什么都做不到,谢冬青恨不得被这样对待的人是自己。
沈月离痛苦地闭上双眸,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都没有了知觉一般。
别看……冬青,别看……
好脏,想死,真的好想死……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大概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沈月离记不太清当时的状况了,他知道后来谢冬青被凌深用剑捅穿了心脏,然后是凌深不断的大笑。
等那些男人都离开了之后,郁平升冷笑着抬脚踩住沈月离的脑袋。
“本王不杀你,你大可以去揭发看看,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郁平升嘲讽地大笑着。
沈月离痛苦地咳嗽着,艰难抬眸看向郁平升,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写满了滔天的恨意。
这个眼神狠狠地刺了郁平升一下,却没太在意。
毕竟这种充满恨意的眼神他看得多了。
接着,他又问凌深:“都已经是这样的残花败柳了,你还想要么?”
凌深笑了笑:“自然是不要了,我也嫌脏。”
“呵呵。”郁平升的脚下缓缓用力,低头看着沈月离:“那就把你丢到河州最大的风月场去,本王看你在男人身下欢乐得很,你肯定会很开心的吧。”
……
沈月离猛的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沈月离?”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沈月离大口地喘着气,虚脱一般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郁清墨正坐在床头扶住他的肩膀,神情看起来有些担忧。
再看看天色,此刻天才蒙蒙亮。
竟然这个点就回来了。
“清墨……”沈月离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声线嘶哑无比,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喝水一般。
“你做噩梦了?”郁清墨扶着沈月离起身坐在床头。
沈月离没有说话,只是难受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休憩。
一只温热的杯子抵到了沈月离的唇上。
沈月离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郁清墨,只见郁清墨正拿着那只杯子要喂他喝水:“喝点热水。”
沈月离便就着郁清墨的手喝下了这一杯水。
接着,郁清墨又伸手轻轻顺着他的背,神情是惯有的认真。
想到自己刚才在梦里回忆到的以前,沈月离的鼻头突然一阵泛酸。
自从郁清墨接手了天玄府后,像郁平升那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次,相反,郁清墨会尽力帮助每一个人。
为什么……他们的差距可以这么大。
为什么,那时候他遇到的人不是郁清墨。
那他现在和郁清墨之间又算什么。
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却害得郁清墨较了真,日后他又该怎么面对郁清墨的感情。
见沈月离突然落了泪,郁清墨吓了一跳,随后连忙问道:“你怎么突然哭了?刚才那个噩梦那么吓人吗?”
“嗯。”沈月离随意地抹了两把泪,含糊应道。
郁清墨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伸手给他擦眼泪。
想了想,他学着沈月离的样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走了。”郁清墨突然说道。
沈月离咬了咬牙,狭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
沉默半晌后,他突然问道:“如果……我想和你分开,我们……”
“你为什么又提这件事?!”郁清墨还不等沈月离把话说完就怒了。
沈月离一噎,突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结果你又动不动就说这样的话,凭什么?”郁清墨质问。
“我只是想说……我们不合适,就算我们分开了,我也不会再找别人了,这样行吗?”沈月离用手掌撑着脑袋,头痛无比。
“不行!”郁清墨愤怒地站起身。
沈月离低着头,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