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离痛苦地抬起下颌，双手用力挣扎，紧咬着牙关。
“在一起……是，是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沈月离喘着气出声。
都这种关头了，自然是他郁清墨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通通顺着就是。
郁清墨听到沈月离这话，手下的力度才微微收了一些。
“那你说清楚，这个字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意思？”郁清墨不肯就这么放过沈月离，继续逼问。
沈月离痛苦地咬了咬牙，已经将这郁清墨给腹诽了无数遍了。
“我小时候……被人贩子抓走过，他们刺的字，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沈月离痛到声音都变了调，被郁清墨抓着的手一直在抖。
郁清墨听着他的这番解释，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抬眸和他对视。
而沈月离则是定定地看着他，丝毫不像是撒谎的意思。
“真的吗？”郁清墨低声问他。
沈月离深吸了一口气：“我都快痛死了，还骗你做什么……”
“人贩子为什么要抓你，他们虐待你了吗？他们对你动手了？他们是哪里的人贩子？”郁清墨越说越激动，像是立马要去把那些人贩子给抓起来分尸一般。
沈月离有些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为了缓解疼痛，腰部高高抬起，两条长腿更是颤抖异常，就这么蜷在床榻上，格外刺目。
寻常人只要一看到这两条腿，只怕要好几日都茶饭不思了。
可惜郁清墨不是寻常人。
“都那么久了，我不知道是哪里的人贩子……没打我，他们看我长得好看才抓我的，行了吗？”沈月离咬紧牙关，有些痛苦地一个个回答郁清墨的问题。
郁清墨看着沈月离发白的脸色，犹豫半晌，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暂时放过了沈月离大腿内侧的那块嫩肉。
沈月离这才有能歇口气。
“那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还记得他们是哪里的人吗？”郁清墨不死心，还想要追问。
敢这样对沈月离，还在他身上刺字，郁清墨没这么大方，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恨不得去把那些人找出来一个个弄死。
沈月离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完全不想再和郁清墨多说一个字，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顿了顿，他又说道：“窗户……冷……”
郁清墨愣了一下，随后很快翻身下床跑到窗边，把窗户给关了。
他回到床边的时候，沈月离已经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了。
“你让我看看你的腿。”郁清墨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又要把沈月离从被子里拽出来。
“不给。”沈月离立马将自己的腿从郁清墨手里抽回来，神情有些愠怒。
郁清墨抿了抿唇，不依不饶地一把扣住沈月离的脚踝，再次把他的腿搬了出来。
“郁清墨！”沈月离抬眸看着他，显然已经不悦到了极致。
“我就看看伤！”郁清墨抬眸和沈月离对视，声音比他还要高。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许久，谁也不肯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