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父你去哪?”萧沛沛不明所以,追上来看了他一眼。
云升想说话,又怕萧牧川训他,委屈巴巴看了萧沛沛一眼,老实闭嘴低下头去。
萧牧川一字一句道:“考得很好,不要再问了。”他拽着星狼进院,猛的将门一甩,把萧沛沛关在外头。
“溯玉,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说着,他把外衣脱下来丢到地上,先照着镜子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
溯玉把热水送进屋里,萧牧川俯身探水温,一低头间,胸前的玉佩突然滑出来落进水中。
他眼疾手快捞出来,宝贝似的甩着袖子擦干净。
看了眼玉佩,溯玉突然道:“这玉叫二郎戴了这么久,颜色好看了许多。”
玉养人,人也养玉,这块同心鸳鸯佩李晏欢刚送来时还黯淡无光,如今却温润如水。
“是吗?”萧牧川举起玉佩,朝着光看了眼,又塞进自己胸前。
这玉佩自打挂在他脖子上就没取下来过,日日夜夜养着,自然养的好看。
他摸着玉,想起李晏欢来,“丰年有信来么?李晏欢何时能出来?”
“二郎出来前我特意去问了,还得十天半月,进了封学,就得等所有试卷都阅完才能出来。”
“好。”萧牧川应下,心里盘算着,“这几天我这边没什么事,云升伺候就够了,他府上人手不多,有些事全仗着丰年,你往他府上勤跑着些。”
“是。”
听到萧牧川提他名字,云升从外面探进脑袋来,噘着嘴道:“二郎不稀罕我伺候,也别等明年了,今年就打我吧。”
萧牧川气的从木桶里站起来,朝云升泼了一捧水,吓得云升立马缩回脑袋。
“自从来了长安,云升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我这做主子的都要吃他的气。”
溯玉轻笑一声,“小孩儿到了这个年纪都这样,二郎那会儿更严重,把府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好在如今已没人记仇。”
萧牧川也早已不记得几年前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听溯玉提起来,居然还有些新鲜。
第二日清晨,溯玉赶去李晏欢府上帮忙,他前脚刚走,萧牧川就牵着星狼跟上去,李晏欢府上没人拦他,他一路晃荡到书房才碰上丰年。
不提前知会一声就登堂入室,好像自己有多霸道似的,萧牧川摸着星狼的狗头想找个说辞,想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居然脱口而出道:
“我带星狼来认认门。”
丰年纳闷,带星狼来认什么门?
“那……那萧二郎随意逛逛,我还有几封信没处理完,怠慢了。”
“没事,你忙,你忙就是。”萧牧川摆摆手,在李晏欢书房里左看看右摸摸,眼神落在桌上那个大罐子上,他忍不住问道:“这罐子里装的什么?他怎么这么稀罕,一直摆在这里?”
丰年站起身来,把罐子小心翼翼打开,萧牧川还没探头过去看,就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了。
居然是花椒。
“这是您之前送的那一车鲜椒,制成干椒后就一直放在殿下书桌上。”
萧牧川咂舌,嘴张张合合好几下,没能说出话来,只“哦”了一声。
细算一下,他送李晏欢花椒那会儿,他们只在逢春停见过一面。
那时的花椒留到现在,难不成李晏欢早就对他有意了?
作者有话说:
谢瑶真的是自卑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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