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川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你多久没洗漱了?”
他这几天在外面忙着李珮的事,没注意谢瑶居然变成了这样!
谢瑶长叹一声,“洗漱做什么,洗漱还浪费时间看书,二郎有事么?没事我回了。”
说罢他又要收回脑袋去,却被萧牧川一把拽住,“我问你,王家现在如何了?你可知道王知星被送给了崇陵?”
听到王知星被送给崇陵这一消息,谢瑶神情终于有了些波动。
“二郎,王家现在境况并不好,我前几天已经收到家书,父亲要我跟王家择清楚关系,若是……若是牺牲王知星能救活整个王家,也不算一件坏事。”
萧牧川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崇陵想要的东西,王家要么主动给,以获得庇佑,要么等崇陵把王家搞垮后,想要什么有什么。
这件事王家也想的清楚明白,他们逃不开崇陵,只能寻求最大程度的利益。
“可崇陵他就是个太监!王知星也不是什么交易的筹码,你们琅琊谢氏跟琅琊王氏——”
“二郎。”谢瑶突然打断他的话,“我很感激你这样为他着急,也期望往后的哪天,如果我也沦落到这样一种境地,你也会为我焦急难受。”
“可如今大势已定,你我都没什么能力左右崇陵,他手里握的东西太多太多,可能对于王知星来说,琅琊王氏现在还能存活,就已经是完美结果了。”
“也或许你觉得琅琊谢氏跟琅琊王氏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这件事我家避祸都来不及,我有心想帮他,可无力去帮他。”
若想帮王知星,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好好看书,到时候高中状元,圣上问他有何想要的,他倒是可以把王知星要出来。
可机会只有一次,他还得留着给李如意。
萧牧川闭了闭眼,冲谢瑶挥挥手,示意他抓紧回去读书。
谢瑶关了窗子,看着满屋子李如意的画像,继续埋头苦读。
“崇陵是怎么盯上王知星的?”萧牧川自顾自问道。
云升从旁拿过一个桃酥饼,一掰两块,一块塞到萧牧川嘴里,一块放在自己嘴里。
他边嚼边说:“我倒听丰年提起过一次,这位千岁就喜欢王家郎君这样白净的小公子,不光他,连他‘干儿子’也跟他一个德行,好男风!”
说完,他突然想到自家主子也好男风,立马捂住嘴,眼珠子左看右看找不到个好借口。
“二郎,我、我说错话了……”
“我不好男风,我只好李晏欢。”萧牧川解释了一嘴,想到王知星唯唯诺诺躲在崇陵怀里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知星若是找个正经人也就罢了!可崇陵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太监!说不准要怎么折磨人。”
“二郎。”溯玉突然敲门,“王家郎君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去找王知星,王知星居然亲自来了!
萧牧川囫囵咽下嘴里的桃酥饼,过去打开门。
王知星一见萧牧川,先规规矩矩躬了一礼,“今日多谢二郎替我讲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牧川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我知二郎替我心急,于是来找你说清楚,并非他强迫我,他是真的待我好,你瞧这玉佩,还有这玉冠,都是他送的,还有你看我这伤口,是他亲自给我撒的药粉包扎起来的。”
他胡乱扯着自己身上的东西给萧牧川看,以证崇陵对他是真的不错。
但他又没说谎,东西都是崇陵送的,伤也是崇陵包的,并非他心意,却要装作十分欢喜,好骗过萧牧川去。
“所以二郎不必替我担心。”
萧牧川点点头,算是应下王知星,可他说出来的话却直接点在王知星脸上。
“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说的话也言不由衷,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如果出了什么事,还有萧家跟谢家,这话之前当真,现在当真,以后也当真,我们如今没有能力帮你,你大可以跟崇陵直说,且让他等着。”
他不是王家人,才不在乎王家的死活。
王知星立马红了眼圈,“二郎,我、我没什么用,你不必费心费力帮我做什么。”
“不对不对,你不必费心费力做什么,但我可以帮你打听他的一些消息,他现在很相信我的。”
萧牧川越发咬牙切齿。
“我从前不觉得他有多难相处,可他从一开始就看我如仇家,现在我才看懂,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
他开始并不明白崇陵为何平白对他带有敌意,现在想想,或许就是骨子里的气场犯冲,叫他们互相瞧不起彼此。
而他同崇陵的怨,这一遭算是结下了。
作者有话说:
谢瑶:如果我是状元,我是状元,我是状元,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
不好意思来晚了,今天很激动,我,终于拿到驾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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