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川嘴角含笑,端起酒杯来遥敬一圈,“几位大人算是我的前辈,五殿下又是我的挚友,我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一仰头干下一杯,引来礼部侍郎连连称好。
“萧郎君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来人啊!”他大手一挥,引来小厮附耳,说了一番话之后,小厮笑着跑出去忙活,没一会儿便又送进来一位娘子。
“萧郎君,这位是逢春停的碎玉姑娘,擅琵琶,不知你喜不喜欢听琵琶曲,若是喜欢,今晚可以让碎玉姑娘弹上一夜。”
哪里有弹琵琶弹上一夜的,这话不过是告诉他,碎玉今夜是随他处置的。
碎玉袅袅走过,坐在萧牧川身边,替他端起一杯酒,送至唇边。
一样的动作,可萧牧川没搭理碎玉,反倒对李晏欢身边的妓子起了兴趣。
“五殿下怎么不喝这娘子端的酒?可是不喜欢她?这位娘子擅什么?”
李晏欢这时有些恢复清明,抬手推开送至嘴边的酒杯,摇了摇头,回道:“不喜,不知。”
不喜欢她,也不知道她擅长什么。
礼部侍郎又把话接过去,“五殿下身边的是逢春停的头牌,玉珠姑娘,擅作诗作画。”
“哦,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珠姑娘。”萧牧川了然的点点头,看向玉珠的眼神愈发不善。
玉珠被称为逢春停的头牌不是没有道理的,容貌上乘,出身名门,本家一朝没落才被迫入了青楼楚馆,多少诗人为她写诗,多少大家为她作画。
又有多少人挤破脑袋只为了见玉珠一面,若是有幸能同她共度春宵,是要出去吹好几年的。
“五殿下连玉珠姑娘都不喜欢,这长安城里哪还有看得上眼的?”萧牧川暗讽道,心里气急,血冲上脑子,他不管不顾低头喝下碎玉递来的酒,右手胡乱一伸,居然揽住了碎玉的腰。
而后解气似的朝李晏欢微扬下巴。
李晏欢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才端起自己的酒杯。
“今日我不胜酒力,待秋闱过后,再请各位去我府上一醉方休。”
他冲丰年招手,示意丰年留下来善后,而后就要仰头灌酒,却被横空伸过来的手掌挡住。
“五殿下歇会儿,还是我替你喝。”萧牧川拦下李晏欢,心里虽气,却看不得他难受的样子。
“二殿下时常叮嘱我,五殿下不能喝酒,几位大人也莫怪,这最后三杯就算我替五殿下赔罪,人我便带走了,外头宵禁不方便行走,大人们就宿在这里,帐记我头上即可。”
他又把李珮拿出来当挡箭牌,且屡试不爽,顺利带走了李晏欢。
回到府上,萧牧川把人往卧房里一带,冷冷问道:“五殿下可还能走路?”
李晏欢点点头,虽答应了,但却迈不开脚。
“五殿下什么意思?是想让玉珠姑娘来扶么?”
萧牧川吃的这份醋有些冤枉,于是说出口的话也莫名其妙。
李晏欢的酒气下去一大半,知道萧牧川生气,讨好似的握住后者的手心。
“二郎,难受。”
作者有话说:
晏晏:二郎,我心里委屈,他们灌我酒,我都快喝吐了,做男人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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