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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江洮脚步一顿,转眸……

温怀将江洮好久都没有给她一个反应,她凑到江洮的面前,“你怎么了?不喜欢我给你加油,那我不说就好了。”

“没有。”

“我也觉得自己能够做的到。”

少年微不可查的浅笑了一下,像是落于湖面的光辉,只有在找对地方的时候才能够发现他。

少年被困住了,小说中强加给他的各种设定,所有的磨难都由他自己一点一点的品尝,但是无论他是不是这个命中注定的主角,他都没有被压垮。

“当时候,我做给你看。”

“因为你相信我。”

有好多人反对他,总说他上大学,只不过是给他积累了另外一笔债务,反正毕业之后也是要出来找工作还钱的。

温怀挑挑眉,“好啊,反正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敲代码了。”

“姐姐!”

江洮余光中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向这么快速的走过来,温怀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什么开关,腰背骤然挺直。

温君莫穿着他洁白胜雪的裙子走到温怀的身边坐下,“姐姐……你们这是在学习吗?”

温怀瞅了一眼明显比出门前更加漂亮的小白蛇,“对呀,怎么你也要学?”

她记得温君莫的成绩也不差,是属于那种不怎么用功,也能够考到级部前十的人。

“好呀,我去拿书。”

温君莫翩然起身,幽幽的看了江洮一眼。

说实话,他并没有把江洮放在眼中,因为江洮无论如何都是个人类,与少主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是江洮看少主的目光让他极为不愉快,偷偷掏出了手机。

“喂,有空没空都给我过来一趟。”

自从上次鬼族袭击了温怀,族内的长老就让温君莫时时刻刻守在温怀的身边。

闫一楠也被列入了其内。

只是闫一楠一向与他不熟稔,突然来到温家的话,多少有点奇怪了。

但是这次,温君莫可顾不上这么多了。

温君莫不仅带来了书,还端来了小饼干,笑得温柔又贤惠,“姐姐,这道题我不会做。”

“哦,问江洮去。”

江洮看了一眼温君莫,无动于衷。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的出温君莫对他深深的厌恶,但是他从未得罪和招惹过温君莫。

温怀和温君莫居然是姐妹……他一开始还以为二人就是关系好了一些。

可是,就算关系好,温君莫喂温怀吃饼干的动作也太纯欲了一点吧,还撩头发。

小白蛇对于江洮满是敌意,但是又未把江洮放在眼中。

“可是,我不想问他。”

温君莫扭扭捏捏的一定要温怀给他讲题。

温怀一脸不耐烦的拿起试卷来看了一眼,一见又要做好几天辅助线,眼前一黑,“完全不会,温君莫,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明知道她成绩不如他的好,还拿这么难的题来问她。

小白蛇委屈的低了低头,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无辜,“可是,姐姐,这是我唯一不会的题了。”

温怀将试卷塞到了温君莫的怀中,“好了,你不要气我了。”

温君莫能够夺去温父温母的喜爱是有一定理由的,他长得好看,学习又好,擅于观察人情绪的变化,很会安慰人。

不像她,神经大条,很少能够感受到别人细微情绪变化。

趁着江洮去上厕所的功夫,温怀拉住了温君莫,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你说是爸妈让你把我接回来的,那咱爸妈呢?”

温君莫看到温怀在他眼前骤然放大的脸,双眸有些失神,“爸妈自然是没……”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他立马抿住了唇,漆黑的眼眸不安的转了转。

根本就没有爸妈。

当初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成功将温怀带回到族内,而且还是在违反族长命令的情况下。

“自然是出国忙工作了,那天你不还和他们打电话了吗?”

温君莫在面对温怀的时候,总是不擅长撒谎,但原本应该是最擅长用外表去欺骗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温怀是不同的,所以他连撒谎都做不到。

温怀不是一面镜子,但是她能够将她身边的人变成镜子,她如何对待一个人,别人也会不由自主的怎么对她。

温君莫正不安的神游着,忽感自己跪坐的腿上一重,他低头看去,温怀将手按在了他的腿上。

温君莫虽然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裙子,但是有内衬,实则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姐姐。”温君莫心中一惊,不知道温怀到底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去拉温怀的手。

温怀在温君莫碰到她之前,就已经收回了手,一手转着笔,意有所指,“这个星期,你可连着三天去了美容店里,平时,你一个星期只去一次的。”

温君莫眸光微动,有意遮掩,“只是最近美容店在搞活动,很便宜。”

“是吗?”

“你可不是会贪小便宜的人。”

温怀这人很扣,所以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扣,真的爱贪小便宜,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怎么不是呢?”

温君莫眨了眨自己长而卷的睫羽,借着自己的身份,肆无忌惮的靠近温怀,就差没有贴在温怀的手臂上了。

就在温君莫得寸进尺的时候,一张写满步骤的试卷骤然出现在了温君莫的面前,也成功的阻止了温君莫进一步的动作。

“写好了,你看吧。”

江洮不着声色的将试卷放到了温君莫的手中,眸光幽深凄冷。

温怀伸长脖子看 了一眼,最后一个大题留出来的空白被写的满满的,而且没有一点修改的痕迹。

“厉害了,你什么时候写的,刚刚你不是去蹲坑了吗?”

江洮坐了下来,修长的腿微曲着,“就是在厕所里。”

“……”

靠了。

有被卷到。

温怀当初和江洮约定的教学时间就是两个小时。

温怀把钱转给江洮,“我叫司机把你送回家,下次你再来的时候,我也让司机送你来。”

高三时间本来就紧,好在最后一个月了,学校不想让学生神经太过紧绷,一周还是给他们留出了半天的休息时间。

江洮看了一眼黑色的宾利,停下脚步,带着少年独特磁性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你为什么要帮我?”

一次,二次,三次的……

自从有记忆来,有太多人找过他麻烦了,他好像就是扫把星一般。

“啊……”

温怀挠了挠头发,原本就没有全部绑住的头发,更加乱了,“可能……就就是你需要帮助?”

江洮轻眯了一下眼眸。

有太多人对他袖手旁观了,但是他也能够理解,都是素昧平生的人,为什么要救他呢?

江洮曾经怨恨过,为什么是他要遭受着一切。

温怀就像是一阵微风,来时带来了苍翠,走时荒芜一片。

鬼使神差的抬手抚平了温怀凌乱的头发,江洮一点都不诧异的看到温怀瞪圆了眼睛。

“那个在奶茶店扛蛇的人是你吧。”

江洮想了想,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温怀了。

“算……算是吧。”

温怀不觉得这是一间值得光荣的事情,但是江洮能够问出这件事情,就说明江洮已经十分笃定了。

江洮轻扬了一下唇角,淡淡的薄唇总算是有了一点弧度,眉眼间的霜雪好似消融了些。

“……很可爱。”

他转身坐上了车,独留下温怀站在阳光下发愣。

可爱……

说她?

还是说那两条蛇?

应该是说那两条蛇吧,没想到江洮这么喜欢小动物,那要不要下次送江洮一只。

江洮来回路上也挺废时间的,就当是感谢的小礼物了。

江洮刚走,闫一楠的车就出现在了门口。

温怀上下打量了闫一楠一眼,不穿校服的闫一楠走的绝对是酷拽风,黑色的短T,搭配上深色的裙子,脚下踩着黑色的短筒皮靴。

“闫一楠,你怎么来了?”

闫一楠看到温怀,下意识的动了动鼻翼,舌头控制不住的想要伸出来,还好被他克制住了。

“温君莫叫我过来的。”

闫一楠没有温君莫那些花花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温怀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把闫一楠拉到了无人的小花园里,“你跟我说,温君莫最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温怀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最近几天温君莫十分的不正常。

闫一楠鼻尖都是甜甜的香味,心神一乱,不知道温君莫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情。

“他……做了点错事,被族内的长老给罚了。”

何止是一点错事,让腾蛇族的少主受伤,被鬼族盯上,没把温君莫那一层白皮给扒下来已经算是轻的了。

温君莫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温怀的安全,与他们这种职责是护卫的还略微有些不同。

温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最近几天,她也算是搞明白了一点,温爸和温妈可能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而她是这个奇奇怪怪的腾蛇族的少主,一直被保护着。

族内等级森严,不然温君莫就不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被惩罚的体无完肤了。

“你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这个什么长老吗?”

闫一楠轻皱了一下眉,他摇摇头,“恐怕只有温君莫这种被长老一手抚养长大的小蛇才知道,但是没有长老的命令,他肯定不会告诉你长老在什么地方。”

温怀眼珠子一转,“你说长老他们很在乎我的安全,那你知道怎么让他们因为我而生气吗?”

闫一楠张了张嘴,忽然感觉有些跟不上温怀的脑回路。

但是他为人坦诚,没有过多的花花肠子,“有……”

他覆在温怀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期间不下五次咬着自己的舌头,才没有让自己的舌头伸出来。

温怀扬起唇角,拍了拍闫一楠的后背,“谢谢了,小姐妹。”

闫一楠望着温怀离去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要不要和温君莫说一声?

不过,那条小白蛇能够憋出什么好屁来。

————

温怀打了一辆车去了最近一家豪华的会所。

温君莫倒是带着她来过一次,不过那是是为了庆祝她成功回温家,而她也用她“绝美”的歌喉好好回敬了温君莫。

但是温怀这次来的目的可就不一样了。

温怀接过侍者手中的平板,一页页的看着超过十万的红酒,比起这些昂贵的酒,她可能更适合点一点饮料。

但是温怀还是要了一瓶二十万的红酒,将平板还给侍者的时候,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句,“你们这里是可以选陪酒的吧。”

温怀今天穿了阔腿的长牛仔裤,外面一件白色的小外套,头发洒在身后,比平时看起来要更加成熟一些。

闫一楠和她说,族内长老最在意的事情除了她的安全,就是她的后代的血脉的纯正,是绝对不允许她和一些变异的小杂蛇或者人类相爱的。

那她就试试,有多么的不允许。

她可是最擅长在别人忍耐的极限上来回蹦跶。

侍者微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过眼前的女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能够话二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买下一瓶酒,一定是富家的小姐出来寻乐子。

“哦,那好,帮我找一个,要漂亮一点的就行,不用太漂亮。”

她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好的,请您稍等。”侍者离开后将包间的门关好。

侍者想着温怀奇怪的要求,刚好看到穿着制服迎面走来的江洮。

江洮长得还算可以,可是他身上偏偏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任谁看到了都觉得不好受,让他那漂亮的五官大打折扣。

“江洮,有个客人你去招待一下。”

江洮是会所里出了名的不要命的,为了挣钱什么事情都敢做,那么一瓶子洋酒他都能够一口气给喝掉。

这里就是一个供富人玩乐的地方,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能够将他们这些穷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

“是个小姑娘,一个人点了二十多万的酒,这笔生意是大了。”

江洮淡漠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直到他敲门后走进包间,看着一边吃着辣条,一边喝着红酒的温怀,呆愣在了门口。

辣条香辣的气味飘满了整个包间。

江洮克制住想要抽出的唇角,他还是第一次见喝这么贵的酒,把辣条当做下酒菜的。

温怀正挑着歌曲呢,虽然她五音不全,在外人面前不太好意思一展歌喉,但是毕竟是她花钱请来陪她玩的……

玩的……

“咳咳咳……”

温怀被红酒狠狠的呛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她立马放下了踩在沙发扶手上的脚,极力的挽救自己的形象。

“挣钱。”

“呃……那我待会多给你打赏一点。”

江洮轻抿了一下唇,房间的气氛略有些压抑,他最新开口,“你怎么一个来这里了?”

温怀不像是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的人。

“我就是……”

温怀看着清冷又干净的少年,话到了嘴里又不好说出口了,她坐直了身子,“江洮你怎么在这里?”

江洮拽了拽自己的衣摆,“打工。”

温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洮身上黑色的制服,少年身上独有的气质,会让她忽略江洮穿了什么。

“的确是显而易见,过来坐呀,能喝酒吗?”

江洮拿出崭新的玻璃酒杯,“能喝一点。”

江洮属实谦虚了,为了挣钱,他可以将这一整瓶酒都给喝完。

温怀的脸颊染上了鲜艳的酡红,清明的眼底逐渐被一点点醉意所侵染,“那就给你倒上一点吧。”

上次温君莫醉酒的事情还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她只给江洮到了半杯。

江洮看着高脚杯里慢慢的半杯酒,将原本优雅浪漫矜贵的气质全部都给破坏了。

算了,连辣条配红酒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他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江洮轻抿了一口红酒,酒渍浸润了他的薄唇,在暗黄的灯光下,格外娇艳欲滴。

温怀还是第一次发现男生也能够这么勾人。

“多喝点,多喝点,我喝不完了,不然就浪费了。”

温怀见江洮半杯红酒喝下去之后,脸色不变,又给他倒了半杯。

江洮与她不一样,她这人酒量还好,但就是喝完酒之后,很容易“上脸”。

从脸到锁骨周围的肌肤都会红一片,一眼望去就知道她喝过酒了。

“我点了歌,唱给你听哦……”

江洮头点到了一半,就被温怀完全不在曲调上的歌声给震撼到了。

温怀是怎么做到一个歌词都在调上,还能够把整首歌都给唱完的。

“小小的盒子盛着一生平凡,人总脆弱会长眠,化为尘埃一旦连感情都消散……”

温怀很喜欢这首《人间》,不是对平凡的人生过于丧气,但是看透了人生,无论大富大贵,出人头地,还是平凡到尘埃里的人,不都是会死的吗……

江洮漆黑的眼眸里因为印上少女身影而晕染上了些许光晕,从温怀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一点悲伤。

少女只把最积极阳光的一面展现出来,将所有的阴暗独自品尝。

与他完全不一样。

他不会刻意隐藏他自己糟糕的性格,因为他根本没有积极阳光的一面,他就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如果还完债了,考上大学了,他也不会很高兴,如果没有还完债,他中间因为一些原因死掉了,他也不会难过。

能活着就活着,活不了就死。

无论是那一种结局,他都欣然接受,反正并没有人在乎他,他也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活着。

忽然身边柔软的沙发一塌陷,淡淡的清甜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江洮身子一僵,转过头,不明所以的盯着突然靠近他的温怀,肌肉微微绷紧,目光从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划过。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因为经常在会所内工作,对一些事情也是耳濡目染了。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温怀微凉的手指轻挑起了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帅哥,长得还挺乖吗?……多少钱?”

江洮薄唇轻启,“没有卖过,尚未定价。”

明知道这个时候已经阻止醉酒的温怀,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漆黑的眼眸中悠悠的升起一抹旋涡。

“那你可要赶紧定个价,不然……待会你要吃亏的。”

温怀轻皱了一下眉。

江洮不解温怀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事情,但下一秒,他大概知道了。

温怀按着他的下巴,将脸凑了过来,唇瓣之间的距离慢慢减少。

温怀看到江洮眼中泛起的波澜,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就为了见到什么族内的长老,而不毫不相关的江洮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再想其他的办法吧,比如从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那群蛇这么在意她的生死,一定会出来阻拦她的。

要是没有阻拦住,十层高的楼也足够能让她摔死了,不用变成残疾或者植物人痛苦的活着。

就在温怀要放开手,放弃的时候,后脑勺一重,唇瓣碰到了软软的东西,还未等她仔细品品的时候,包间的门被重重的踢开了。

而温怀清楚的记得,她是把门锁上的。

————

温怀看向坐在她对面,还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衣服从头到尾都是黑的,恨不得把自己放到墨水里沾一沾。

温怀让江洮先离开。

江洮走的时候,特意看了温怀一眼,眼中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情愫,直到走远了一些,他才抬手摸了摸唇瓣。

淡淡的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

————

伏泗轻点了一下头,手指轻点在大腿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蛇族的长老伏泗。”

温怀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她见自己在拿起酒后,伏泗下意识的向后躲避,就知道这只蛇酒量也不好。

“我,温怀。”

伏泗张了张嘴,偏偏面前的少女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出现般,“少主,你是我们腾蛇族的少主,身体里有着属于腾蛇的力量。”

“腾蛇一族没落了,渐渐变成了鬼族口中的蛇族。”

一字之差,却差了很多。

“哦,”温怀故作恍然大悟一般的点点头,“这些我都不关心,只在意你们对温君莫做了什么事情。”

她这个向来护短,从闫一楠哪里听说,原本她是不会这么早就被接回温家的,全是温君莫擅作主张。

温君莫还因此被长老责骂了。

温怀想到温君莫那些天,脸上带着伤,眸色暗了点。

交叠起双腿,手指轻点在膝盖上。

伏泗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面前的少女,明明是被当做人类抚养长大的,面对她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惧色。

原本并未对这位少主抱有太大希望的伏泗此刻多看了温怀一眼。

他轻抿了一下唇,有了自己的打算,“我们惩罚了他,因为他没能保护少主您,是他自己失责,他就要受罚。”

“你说你是长老,你的权力可会大过我?”

温怀恹恹的垂着睫羽。

伏泗坦诚:“并不会。”

“哦,”温怀语气平淡,抬起精致的下巴点了点远处,“那你就先给我表演一个站立吧,等着我训话。”

温怀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权力这件事情会这么美妙,难怪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也要往上爬。

伏泗先是一愣,没有想到温怀一上来就对他如此的不客气,一向被族内敬重的他没有被这么无礼的对待过。

“少主你……”

温怀放下腿来,眼眸黑的像是一口寂静无声的枯井,“温君莫是我的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蛇伤害他,而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伏泗皱了皱眉,“他不是您的妹妹,如果您护着他是因为觉得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话,您大可以放心这一点。”

“他不是我妹妹?”温怀若有若思的敛下眼眸,“我当然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

“因为他是男的……”

温怀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你说那条小白蛇是男的?”

可是他穿裙子的时候身材那么曼妙,语气轻柔,小白莲的手段练就的出神入化。

等等,这和她看的小说完全不一样啊!

其实从温君莫能够变成小蛇哪里起,就已经和小说剧情有了偏差,是温怀一直没有在意。

伏泗顿了顿,“不只是温君莫,闫一楠也是男的。”

“停停停,”温怀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无论温君莫是男是女,你们随意惩处他,我就是不愿意。”

伏泗没有在意的哼了一声,“不过是条小白蛇,就算当初是为了辅佐您而培养的他,我们还能培养更多的蛇,您可以再挑一条。”

他话刚刚说完,冰冷的雨水就从他的头顶落了下来,将他衣衫尽数打湿。

伏泗瞪大了眼睛看着温怀,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这种事情是温怀会做出来的。

“我只看到,温君莫尾巴上的伤痕,每天都要多一道。”

温怀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这是她偷看恩俊么洗澡偷看来的,早知道温君莫是男孩子的话,她就不这么冒失了。

索性她只看到一只全体通白的小蛇泡在水里,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尾巴。

温怀将最后一滴酒在伏泗的头顶上控了控,“要是再欺负温君莫,我不介意在你的尾巴上也来上几道一样的伤痕。”

伏泗克制着怒意,唇角的肌肉却一直在抽搐,“少主,我们一开始也没指望你为蛇族做什么,我们要的只是你产下腾蛇的后代。”

腾蛇可是神兽,与一般的蛇完全不一样,有了腾蛇,他们蛇族才能彻底打败鬼族。

“后代?”

“我才刚刚十八,马上就要考高,生小孩这件事情不在我为了五十年的计划之内,你再多等几天吧。”温怀将手中的酒杯一扔,也不管酒杯有没有摔碎,但是这么离谱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伏泗端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他长老的架子,“我们没有逼迫少主的意思,但是您不可以和人类恋爱,那样会使得血脉不纯正。”

如果不是真正的腾蛇,就不会厉害。

温怀奇怪的看了伏泗一眼,然后急忙撤离,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人家还是个高中生呢,绝不早恋,你不要怂恿我早恋哦~”

伏泗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他大概知道鬼族为什么会放过温怀了。

————

26. [最新] 第 26 章 高考结束后,温怀还记得……

高考结束后, 温怀还记得和江洮的约定,可是无论是她给江洮发消息还是打电话,江洮都会有回复她。

这让她隐约感到有些不安。

找到江洮的家中, 也是没有人。

温怀轻抿了一下唇,房间内没有积灰尘。

温君莫告诉她, 江洮可能是被长老抓走了,因为他与她走的太近了, 这让蛇族感到十分的不安。

温怀直接找到了庄园下的另外一个宫殿, 江洮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只是被绑了起来, 很浅的睡了过去。

她拍了怕江洮的脸颊, “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明明是晚上。”

江洮突然出声下了温怀一跳, “你在这里还能够知道时间?”

江洮见温怀已经给他松了绳子,轻转了一下手臂, “我数的。”

“……那您还真够无聊的。”

江洮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温怀,“你是蛇?”

“你看我像吗?算了, 先带你出去。”

江洮看到站在门口的伏泗, 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拉了温怀手腕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吗?”

温怀愣了一下,“可能……大概知道。”

“都怪我……”

温怀话没有说完, 就被江洮轻啄了一下。

江洮看到伏泗气急败坏的样子, 轻勾唇角, “我这人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