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弹你刚才那首曲子。”陆尧拿着琴看他。
“好。”苏以廷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没想到有一天，他能和陆尧导师用钢琴和大提琴合奏。
苏以廷的手指落到黑白琴键上，悦耳动听的音符响了起来。
他沉浸其中，大提琴低沉敦厚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
苏以廷一边弹琴一边走神地睁大眼睛看着拉大提琴的陆尧。
他双腿分开坐在那里，抱着一把大提琴，左手按压着琴弦，右手挥舞着琴弓，演奏出那样特别的声音，宛若神明。
钢琴的声音和大提琴的声音一同起伏，交响出无比动听的旋律。
一起演奏完，苏以廷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又很爽，很享受，很放松。
“陆尧导师。”他叫了一声。
陆尧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距离仿佛拉近了很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近。
他跟陆尧导师，好像可以成为朋友。
苏以廷如是想。
“过来。”陆尧放下大提琴叫他。
苏以廷一听就乖乖地走了过去，站在陆尧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陆尧双手环臂歪着头从下往上盯着他的脸，“还怕我吗？”
“不怕。”苏以廷被说得又不好意思了。
“那怎么不抬起头看我？”陆尧的嘴角不住上扬。
“我就只是，哎，我就是……”苏以廷一慌就不停地眨眼睛动来动去，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乱飞的蝴蝶。
“又不会说话了。”
“陆尧导师，我……”
“好了。”陆尧抬起了手，成功落到了苏以廷的脑袋上，“以后不要叫我导师了。”
头顶上有温柔的触感，苏以廷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跟眼前这个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不再忌惮，“那叫你什么？”
“学西西啊，叫哥。”
苏以廷呆住了，他对上一眼陆尧含笑的眸子，睫毛一闪又赶紧躲开。
“嗯？”陆尧轻轻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以廷的耳朵都染上了绯红。
明明就是跟陆尧哥做朋友嘛，哪有那么扭捏啊。
“哥——”
苏以廷承认自己其实心里面叫得很快乐。
程西西私底下就是这样叫陆尧的，每次他在一旁听的时候，都酸酸的，有一点羡慕。
“乖。”
陆尧放在苏以廷脑袋上的手忍不住揉了一把。
那一声“哥”他听得很舒服。
就像面对着苏以廷这一张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脸，心情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