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晨雾远山,叫年念眯起眼睛,分外着迷。
“太想了,也太喜欢了。”
年念的脸烧起来,幸福这个词好像一瞬间有了实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就在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里,唇齿间。
他勾住付鲸梦的脖子,主动迎上去糯糯地啄吻他的脸庞,然后亦学着咬上付鲸梦的耳垂。
犬齿有些许尖锐,就浅浅地刺下去一点又抬起来,转而用舌尖碾了碾,像含着一颗晒干的青梅。
付鲸梦的呼吸沉了,从腋下扶了一把将他抱下来,用围巾遮住他露出的两只雪白的毛绒绒的尖耳朵,又戴上羽绒服背后宽大的帽子。
他双眸里萤光四溢,含情带欲,眼帘开开合合,大雾不散,消退不尽。
“回……回家吗?”年念没反应过来,有点茫然,唇上还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抿了抿。
付鲸梦低下头同他抵着额头,小声说:“不回家,你想,在这里继续吗?”
“继续什么?”年念眨眨眼,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头似葡萄般滚过,付鲸梦把目光沉沉地落在那里。他好像有点懂了,又不是完全懂。身体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出现了,迫切想要填补。
付鲸梦不答他。
两个人加快了步子,不知道在赶什么,但好像都在着急,在期待。体温缓慢上升,手指在做缱绻的游戏。
口袋已经盛不下,两个人在冰凉的空气里牵手,奔赴一场繁花似锦。
开锁要转两道,头一回等不及。
门被打开,又被随手带上,屋子里黑着,没开灯,窗户透进来一点细碎光亮和斑驳车影,将年念的眼眸映得像一对黑曜石。
年念没来得及穿鞋,穿着袜子踏在地热很足的地板上,被付鲸梦按靠在墙上,用着火的目光专注地一寸一寸地烧过去,烧得他皮肤泛起粉色,脊背渗出细小的汗粒。
付鲸梦接近,捻他唇瓣。
先用指腹捻过,捻得红了,捻得暖了,再将嘴唇压上去。
花香淡了,但还残余。闭上眼时,这余香竟像是光,照得脑海里炽亮。臃肿的衣服落下来,散乱一地,像是雨后白玉兰坠下的花瓣。
付鲸梦太温柔,年念昏昏沉沉,裹着一半微凉一半滚烫,甘愿被他带着走。
最后陷进柔软的床里,仿若在云端上。昭彰爱意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出来,被付鲸梦握在手心,从尾椎那里顺着揉下去,年念颤栗着,呜呜咽咽出了声,尾音被喘息声吞尽,悬而未决地停在那里,是勾了一半的吉他弦。
付鲸梦停了拨弦的手,蹭住他的鼻子。
“可以吗?”
年念难耐地点头。
“你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他再三确认他的心意,话语间隙忍不住,又亲吻他的眼皮,和胸口淡褐色的小痣。
年念扯过被子捂住脸,闷声闷气地回答。
“交配。”
“……”
付鲸梦惩罚性地轻咬他的唇:“不对。动物才叫交配,对人类来说……”他顺着他的小腹和腰线一路流连下去,荡开一朵朵涟漪。
“这是春日阳光,夏日雨水,是一朵花盛开。”
“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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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师の情话#
费南:我还躺在病床上,你们两个竟不要脸做这种事!
年念(伸出毛绒绒的爪爪安慰):你和齐橙也快啦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