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黑着脸走过来,显然是看到了刚刚过分亲昵的那一幕。
“他想干什么?”费南打量着付鲸梦,好像生怕李思铭刚刚顺便带走了他的胳膊腿儿。
付鲸梦耸耸肩,淡然地从费南手中接过一杯香槟,施施然抿了一口:“他给了我一张房卡。”
费南瞳孔地震,看着付鲸梦若有所思,城府颇深的模样,话都说不顺溜了。
“你……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付鲸梦从口袋里抽出那张卡片,夹在指缝间辗转。
“我只是在想,这酒店看起来不高,竟然有三十层。”
“……”
费南想,付鲸梦的华点好奇怪。
到酒会结束,付鲸梦收获名片若干,还跟一位金牌录音师相谈甚欢,相约周末去棚子里试音。
在这个圈子里,付鲸梦还是很高兴,跟志同道合的人聊感兴趣的事,让他能从一些消极的想法中走出来,如沐春风。
他偶尔能感到李思铭从人群中投射过来的赤裸裸的目光,他坦然地举起酒杯频频示意,到最后李思铭也不好意思再看他了。
最后一支钢琴曲结束,付鲸梦决定回家,他想起口袋里的那张房卡,四处寻觅着李思铭的身影。
李思铭在人群中是很亮眼的,让人绝不会错过。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他。他或许已经回3003了,付鲸梦想到。
他思忖片刻,将房卡交给了费南,让费南去前台退掉,自己则打算去一趟洗手间。
此时洗手间人已经不多,他刚进门,就看见李思铭打开隔间的小门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你喝多了?”付鲸梦蹙眉,在这样的慈善酒会喝得烂醉可不是什么好新闻。
李思铭摆了摆手,一边模模糊糊说着“没有”一边朝付鲸梦重重跌过来。
付鲸梦不得已扶住了他。但他意外地发现李思铭身上的酒气并不重。
“阿梦。”李思铭眼波迷离,抬眼望着付鲸梦下颌线绷得很紧的侧脸,“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像现在这样。”
那还是付鲸梦上大学的时候,他们省高校联合会举办了一场晚会,晚会结束后,大家开了庆功宴。学生时代,就兴喝啤酒,一箱一箱地搬进来,又一箱一箱空瓶地搬出去。付鲸梦记得所有人都没少喝,他中间去了一次洗手间,打开门,就看到刚刚吐完有些狼狈的李思铭。
他记得这个人是他隔壁学校的,比他低一级,刚刚在台上唱的是朴树的《生如夏花》,唱功很好,有技巧但又不炫技,唱得非常自然,很少有人能把这首歌翻唱得那么动人。
李思铭长得也很俊逸,那时候面目还有些青涩,但足以看出在舞台上对镜头和感染力的把控已然十分老道。
这一切都使付鲸梦印象深刻。
他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李思铭抬起眼皮看着他,想伸手来接,却头晕目眩地跌进了付鲸梦的臂弯里。
付鲸梦有点诧异,他没想过场面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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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我念:李思铭是炮灰,李思铭是炮灰,李思铭是炮灰。
小插曲!他活不过三集的!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