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霜侧过头看去，便见自家可爱乖巧的师弟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还将糖葫芦往他的嘴唇上送。
这个时候，厉决还没有他高。
成霜是记得这一次的。
这是很早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去归云宗附近的一个小镇斩除邪祟，因为任务难度不高，所以是他带领师弟师妹们去的。
斩除邪祟后还有不少多余的时间，成霜便叫他们在此游玩一会儿。
而就是这一次，小师弟厉决一直跟着他，像个小太阳一般，将他的心暖的热乎乎的。
成霜接过糖葫芦跟着厉决一起往前走，两人一路一起吃美食，赏美景，还看了街边的杂耍，将从前做过的事原模原样的又做了一遍。
重温了旧日的美好记忆，成霜差点都忘了他是在梦里。
一直到了晚上，他转过头时，却发现厉决已是如今的样子。
高大，具有十足的威势。
俨然一个上位者。
他有点怕，但是更怕被发现，所以硬着头皮继续跟着厉决一起走，直到停在街角的一栋楼阁前。
刚一靠近，便闻见里面传出的甜腻的香味，红色的纱幔随着夜风飘荡，营造出一种极为暧昧的氛围。
修士并没有摒弃欲念这一说，所以成霜曾经也对这类事物好奇过。
他也跟师兄弟讨论过，还看过一些话本和画册，知道以后如果有了道侣，他们会和道侣一起双修，享受极乐，共赴云雨。
但是他知道青楼并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该去的地方，他只是路过过这里，并不曾进去过。
如今到了这里，成霜有种不详的预感。
尤其是他一转头，发现街道两边的房屋都不见了，只有这青楼在这里。
这说明厉决一定会进去。
啧啧啧……
“师兄，这栋楼看起来很不一般，我们进去看看吧？”
成霜笑了笑，说道：“这……师兄觉得这里不适合你，我们还是回客栈吧。”
“为什么不适合？”
成霜勉强找了个理由解释：“就是，你还小，这里是大人去的地方。”
厉决不赞同，向前一步，身高给成霜带来压迫感。
“师兄，我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