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肆雪“啧”了一声：“大兄弟，你直接告诉我成吗？”
洛九不知什么时候变出和幻境了一模一样的两坛酒，偏偏不答，他看着闻肆雪被勾起好奇心，颇为舒畅：“喝吗？”
闻肆雪：“……”
“不喝，就继续看。”洛九下巴一扬。
闻肆雪万万没想到，他被洛九吸进栖玄宗，不是硬拼一场，而是悠闲看场狗血伦理大电影。
得，那就看吧。
他也想知道，洛九到底要干嘛。
晴羽在洛九被人拉走以后，十分烦闷的喝两口酒，优雅转身离开。
接着闻肆雪就看到了洛九无数次被晴羽毫不避讳的追求，栖玄宗都已经默认他们是一对了，对洛九已经同等于是掌座对待，言听计从。
但洛九却从未对晴羽的感情给予正面回应。
那个小弟子不知道给洛九解围了多少次，终于惹怒了晴羽，将小弟子逐出师门。
闻肆雪：“……”男配下线了，不，那绝对不能，这才是男配被激起仇恨的开始！
他问洛九：“这家伙绝对要有大动作！是不是？”
洛九笑了一声：“很大。”
闻肆雪又问：“你就是因为他，才和晴羽决裂，又回归魔道了？”
洛九眼里有些缥缈，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闻肆雪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好继续看下去。
幻境画面变化，是一片浅蓝色不知名的花海。
风景绝美。
两个绝对吸睛的背影坐在花丛中。
是洛九和那个小弟子。
“你俩是没脸见人？？你总给我看他们背影做什么？”谁看帅哥不是为了看脸啊！
洛九不理他，又闷了一口酒，落寞注视着幻境：“听。”
幻境中洛九声音有些哑：“你怎么知道晴羽师尊以前有过道侣？”
“栖玄宗还不存在的时候，这原本是我的地界，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当年晴羽和我争抢这座仙山，他千余弟子才与我打成平手，我们为了避免两败俱伤，才做了那个协议。”小弟子声音很是担忧，“你不要被晴羽骗了。”
“那他以前的道侣都离开栖玄宗了？”洛九疑惑。
“等等！”闻肆雪问洛九，“怎么栖玄宗除了你，还有个妖？”
洛九意味深长笑了笑：“你话变多了。”
“变？”闻肆雪卷了卷自己的头发，他觉得他平时跟云淮在一起，不算是话少的人啊。但和别人，的确不算话多。
幻境里小弟子叹了口气：“晴羽的道侣都被他杀了，师兄可信？”
“啊？”闻肆雪大吃一惊。
很明显，幻境里的洛九也难以接受这件事，站起身，丢下一句“胡闹”就大步离开。
按照闻肆雪看了多年套路小说和电影的经验，他肯定：“他说的一定是真的！毕竟通常先被放出来的正面人物，到最后大多数会成为幕后反派！”
洛九很是满意闻肆雪的悟性，大口喝酒。
“再等下啊！”闻肆雪问，“你给看这些，铺垫这么多，就是想放我共情你是被晴羽坑害的人，可以，我可以认可你遇人不淑，但我没办法通过你给我看的东西，而原谅你对这个空间所造成的伤害！”
“我扪心自问，没有指使任何一个妖灵成为魔尊后，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百姓，我杀的人，都是和晴羽一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莫如锦全镇被屠，又怎么说？”
“是晴羽干的，嫁祸给我。”洛九极其暴躁。
闻肆雪：“……”闻肆雪直觉上，竟是莫名的愿意相信洛九。
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一个魔真的会做好事：“那你侵蚀了霖羽，想要替代他做人，这也是伤天害理。”
“霖羽空有一身本事却补不愿救世，难道不该死？”
“生死由天定，是你洛九说了算的吗？”闻肆雪脾气也上来了。
“那我要告诉你，当年霖羽二十五岁岁的时候是故意把两个小魔，带到临承和云归舒门下，小魔以当年魔尊的名义，答应霖羽，只要能进入临承和云归舒的体内做人，就不会对霖羽纠缠不清，你信吗？”
闻肆雪：“……”他很信怎么办！为什么他觉得洛九的话都是真的！
洛九见闻肆雪睁大眼睛犹豫，又说道：“我当年我选择真正的魔族做魔尊，他们天性弑杀，残暴贪婪，而且没有魂，无法控制。两个小魔威胁霖羽，是我出手相助，那时我发现他有两个金丹，的确起了私心，想要借他成人。是从这件事以后，我才选择用妖灵做魔尊，控魂人他们除掉人族的败类。”
“当年你也是控魂了九玄天狐是吗？”闻肆雪知道洛九想做好事，但是他这样的选择并不是明智之举。
“不是！”洛九摔了酒坛，双目赤红，“九玄天狐，也就是焰离的真身，他……他和洛九！”
“大兄弟，你倒是说啊！”闻肆雪真是要被他急死了！
“你也知道妖灵族本不好战，喜欢隐世独居，那你知道千年前的妖灵族为什么会和人族屡屡起冲突？”
闻肆雪摇头：“你快说！”
“九玄天狐掌管的万千妖灵里，不知道有多妖灵内丹被晴羽挖出，用来炼丹自补！”洛九是气愤，“这做下的这些事，全都推到了魔族身上，魔族因此和妖灵族仇恨越来越大！”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闻肆雪反问。
“因为我就是晴羽曾经消失过的道侣其中之一。”洛九咬牙切齿。
闻肆雪：“嘶……我想知道的具体点。”
看来这个洛九没有听小师弟的劝，被晴羽伤了心，然后回归魔族，和晴羽打了那一场别开生面的一仗！
幻境一变，洛九又打开第二坛酒，仰头痛饮。
幻境里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趴在小雨沥沥的泥中，血水不停蜿蜒而流。
是那个小弟子，闻肆雪认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洛九撑着一把伞，无声站在小弟子的尸体前。
洛九主动开口：“我内丹被晴羽挖了，人杀了，看到他身上的魔气了吗，晴羽说，是魔族人做的。”
“不是……你这不是站在他旁边好端端的么？”闻肆雪看不懂了，“被挖丹的是小弟子呀！”
“我从未说过我是洛九。”他一字一句。
闻肆雪：“！”
他又看了一眼幻境，张大嘴巴：“你是那个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