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纪诩刚才说的那些话,顾少寒心里阵阵难过,“可是,轩儿,如果你喜欢的人没把你当回事呢?”
陆玉轩转身看向顾少寒,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么多问题了。
应该是纪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吧?
还以为顾少寒是在和他讨论爱情大哲学,这苦他可没少吃,分分钟给扯出来三卷五纲。
他也是服了顾少寒了,任谁被他这么挑衅,不气死也得气个好几天吧?
所以自己才会那么着急要和对方解释,纪诩那个人,嘴硬心软,不像顾少寒一样会油嘴滑舌。
他怕纪诩想不开出事儿,毕竟以前,他就亲眼见过纪诩割手腕。
那股子狠劲儿,陆玉轩看的自己都肉疼了,哭得比纪诩本人还惨,好像被割的是他。
车子停在酒吧附近,顾少寒点了根烟抽,空间狭小,没抽两口,看见小祖宗把头伸出窗外,就掐灭了。
“他说马上就来,我已经把位置发过去了,你别管他说了什么,他喝多了……再加上我在手机上跟他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你就当他是冲着我说的。”
陆玉轩撅嘴儿回应:“喔。”
拜托,本来就是冲着你说的……
陆玉轩垂着脑袋扣手指甲盖,正想着如何向纪诩解释手链的事。
方案一,手链是顾少寒剪断的,因为他觉得带上很难看,就趁自己睡着剪断了……
不,顾狗无罪。
在心里否决掉这个方案,陆玉轩嘟嘴,使劲吹了吹自己的刘海。
方案二,手链被利器不小心弄断了,顾少寒拍照纯属玩闹……
得,还是顾少寒的锅。
方案三,手链系紧了,勒得他手腕疼,所以才捡掉了,至于顾少寒拍照……
啊啊啊,怎么解释都解释不了顾少寒拍照的事,算了,反正他拍都拍了,自己也只好把伤害减到最小。
最重要的是,如何有礼貌地拒绝纪诩,又能表现得不轻视他。
不是陆玉轩想钓鱼,实在是他太了解纪诩了,虽然是两年前的纪诩。
但是听说,他的心理疾病一直没能好转,即使不见面,耳边也总能传来,副主席脾气不太好这种话。
心理敏感的人,说话做事,总该多注意点他的感受才是。
还在发呆想着怎么拒绝,就被一阵敲车窗声拉回了神。
半张车窗没有关上,纪诩低头弯腰,先透进来一股子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