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顾少寒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轩儿让我来的，不然我不会来，要谢，谢他。”
“嗯。”杜可凡被打断后本来也不恼，可在听到陆玉轩三个字时，眼神突然阴暗起来，手不自觉的向里握了一下。
顾少寒快速走到柜台处，想起陆玉轩要吃三号窗口的小蛋糕，特意选了一个离三号窗口比较近的地方。
“说吧，什么事？”
“先点菜，我请客。”
“嗤。”顾少寒淡淡一笑，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只是妥协的拿起了菜单。
杜可凡叫来服务员，看着顾少寒闭着眼胡乱点了一堆东西。
“麻烦上快点，有人等我，急着走。”
杜可凡强忍住心酸的滋味儿，要了一箱啤酒，等服务员走后才表现出来自己的情绪。
“寒哥，我上次做事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顾少寒抬颚，轻轻点头示意：“还有吗？没其它事我就走了。”
说罢，顾少寒就要起身离开。
“好歹把饭吃了再走……”
见他依旧没有要留下的意思，杜可凡只好再次提起告白的那个事。
“你就这么讨厌我？就因为那天的一个吻吗？”
“对，你被男人亲了会好受？我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顾少寒环起双臂重新坐下，似乎有了要听杜可凡讲讲的兴趣。“为什么那么做？挺恶心的。”
杜可凡自动屏蔽了“恶心”两个字，自顾自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过，挨打了就要狠狠地打回去，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在谁面前都要把情绪表达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会哭的小孩儿才有糖吃，所以……”
“所以你就用回了我身上？”顾少寒气极反笑，本来说这些，是觉得那天灰头土脸的小男孩儿，格外像第一天进了他家的陆玉轩，所以才说那么多。
没想到，他曲解意思的能力这么强，真是《东郭先生与狼》的现实写照。
杜可凡抹了一把眼泪，含情脉脉地看向顾少寒，“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些，所以……”
“不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搞的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顾少寒嫌弃地抽了几张抽纸扔给杜可凡，叹了口气。
“本来我是挺生气的，但是也不需要你来道歉，因为，轩儿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性取向的权利，也有主动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我理解你，但你不该偷梁换柱，把理解当成容忍。”
“我……”杜可凡哽咽了一下，又问：“那我可以主动追求幸福吗？”
“可以，但你的幸福肯定不是我，我不喜欢男的，要不是轩儿，我也理解不了男的凭什么喜欢男的，我人就这样，不值得你喜欢。”
一连说了不少话，顾少寒倒了杯水喝着，看向擦眼泪的杜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