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也没反应,片区好像停电了。
手机也没电了,不然可以用手电筒照照。我摸黑换了拖鞋,沿着墙回到了自己房间,往熟悉的床上倒去。
被窝温暖又软和,只不过怎么没有我平时用的橙花香味?
纳闷地抽动鼻子嗅了两下,困意还是占了上风,决定先睡再说。
闭上眼睛寻了个侧卧的姿势,左手摸索着找每晚都要抱着的企鹅公仔,却触到了一个柔韧、光滑的物事。
按一按,凉凉的颇有弹性,像极了我刚买的真皮菱格小香包。
刚刚明明放在衣柜里,谁给我翻出来的?
「手感怎么样?」
「蛮不错的。」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脑中才突然缺氧似的炸开。
「啊啊啊啊啊!!!!」
「啊!!你叫什么?!吓我一跳!」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这是你房间?咱睁开眼好好看看成吗?」
沈星迢语带嘲讽。
我借着窗帘缝隙里微弱的月光使劲儿地辨认,果不其然,这床品跟我的四件套颜色完全不一样。
而床上的人……也的确是我房里不应该有的。
「好,算我倒霉,走错了。」我讪讪道,爬起来准备下床,手腕却被牢牢地扣住,又被轻巧地扔回床上。
「你……你干吗?」
沈星迢似笑非笑地俯视着我,「我帮帮你啊,你不是处心积虑地要来我房间做点儿什么吗?」
想来确实是我打扰了他的清梦。
「放开我。」我微弱地抗议,却很不理直气壮地咽了口唾沫。
真不能怪我,自从鱼塘被炸,已经太久太久没碰男人了。浑身冒着热乎气的帅哥猛地离我这么近,真的容易气喘不太匀。
「怎么,紧张了?不像方沐的风格。」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摸进男舍友的房间,嗯?」
我无语凝噎了一下。
他的呼吸将急热的空气扑在我的脖颈。
我一时气闷,好胜心被激发起来,食指轻轻地挑了下他的下巴。
沈星迢一怔,突然逃也似的从我身上跳了下去。
「非要跟我比,我认真起来说不定都能给你掰直了。」
我得意地将脸高高地扬起。
「算……你狠。」
他的声音有明显的不自然:「现在,赶紧走。」
我「哼」了一声,这才大模大样地摸墙出了房间。
沈星迢急急地在我身后关上了门。
5.
「你迟到了。」
顾随冷着脸,对我晃晃表。
「做头发来着,真的不好意思。」
他颔首,又用那种审视的眼神,从头到脚地把我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