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到后,圆圆小声地和我八卦:「那女孩子可厉害了,上学期还有个大四学长为了她要死要活,我听说还追到她家去了,但是她一概不见,还挺冷漠的,也不怕人家真死在她家门口。」
老师进来了,开始讲解实验。
司焯就站在门边,低着头,刘海下垂,遮住了他的眼睛。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实验讲解完,我们这些人就被老师交给了司焯。
沈湄一直缠着他不放,问些有的没的、听上去极其弱智的知识点。
明眼人都知道她想干什么,而司焯也难得有耐心,竟然还手把手地教她做实验。
「竹子,你和你哥平常在外面都装不认识的?」
「反正他又不是我亲哥,」我哼了一声,「我俩相看两生厌。」
司焯的动作好像顿了一下。
我不再看他,专心做实验。
终于,我做完了实验,把数据表送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轻飘飘地道:「误差太大,重做。」
我怀疑他是在打击报复。
数据误差我算过,不超过百分之五。
还没等我反驳,他就去指导其他人做实验了。
三十分钟以后:「这个数据有问题,再做。」
这个实验的操作分是助教来打的,我及不及格由他决定。
我敢怒不敢言,换了一台仪器,闷头重复刚刚的操作。
等到最后,实验室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他低头玩某音,不仅外放,还大笑。
我越做越生气,一不小心将器材的零件弄到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他走到我面前,将零件捡起来,放到手里把玩:「这么委屈?看上去比我那天还委屈啊。」
我不理他,把数据表往他手里一塞就往外走。
这下我们俩算扯平了,我在医院凶他,他在做实验的时候整我。
可我越想越气,把他微信拉黑了。
7
我不想撞上司焯,他总有办法让我难堪。所以周五那天我给我妈扯了个谎,说我最近忙着跟导师的课题,没时间回家。
我一直很乖,我妈对我很放心,叮嘱我劳逸结合后就挂了电话。
圆圆见我这几天不开心,拉着我去演唱会释放天性。
演唱会结束后已经很晚了,送圆圆上了出租后,我继续等车。
有个花臂大哥站在路边找我要微信,我摆摆手,没给。
「给个面子吧美女,我和朋友打了赌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他的行为和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不理他,打算换个地方打车。
他却直接上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他的掌心黏糊糊的,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倒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