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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这一瞬立刻雀跃起来,我一个翻滚从床上起来,套了件衣服要冲下去。
到了门边又赶紧折回来,对着镜子拾掇拾掇自己。
涂了斩男色口红,好像太艳了,又擦掉,换成温柔的豆沙色。
外面很冷,我本来穿了一件厚厚的大羽绒服,可临出门又换成一件薄薄的外套。
我可能是有病。
因为我有点怀念他以前对我的责备和管东管西了。
我没有往下想,因为觉得自己有点贱,呜呜……
磨磨蹭蹭又迫不及待地下了楼,一眼就看到站在桂花树下的沈知远。
积雪厚厚的,一片白茫茫的纯净里,只他一身黑衣,无声地站着。
指尖燃着一根烟,猩红色的火点一明一灭,他眉头微微皱着,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原来他还抽烟,他以前在我面前从不抽烟的。
我故意把脚步放得重重的,他果然回头看我了。
我忍着心里的欢喜,强行板着脸问:「你来找我干吗?」
他将烟掐灭,沉静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尤其落在我格外单薄的外套上。
我的脚趾头在鞋子里使劲地钻钻钻。
如果他一会儿觉得我穿得太少要抱着暖和一下我的话,我就勉为其难不推开他了。
他的声音有点发涩:「胖了点,看来你一个人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哼……
他怎么可以说女孩子变胖了。
而且,是外卖将我照顾得这么好。
我气鼓鼓地回:「你来就是看我胖了瘦了吗?」
姐妹们,我后悔没穿大棉袄了,我现在冻得快流鼻涕了。
我这会儿不想在他面前流鼻涕。
沈知远将手里的打火机收到口袋里,幽深的眸凝着我,缓声道:「宋小米,我决定放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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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茫然无措。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嘴角弯着,眼里却是一片黯然:「我一直以为你还小,需要我的照顾,可其实你已经成年了。」
他走近两步,抬手似乎想揉一下我头发,可又慢慢地收了回去,哂笑一声:「你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过做不成情人,我们可以做兄妹。
「你以后就把我当哥哥,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谁要跟你当兄妹啊。
男女之间,哪里有什么纯洁的兄妹。
沈瑶是你妹,我也是你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
我气咻咻地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