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庭焰叹气，没开口为自己辩解，而是把人从洗漱台抱了下来，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都是我不对…”
夜寐把脸埋在他胸膛，理智逐渐崩塌，积压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出，逐渐哑了声：“你既然那么享受那些送上门的男人，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夜寐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眼睛微红。
“你三年前还那样对我！”
“裕庭焰，你怎么就那么混蛋！”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靠山就好欺负…”
眼窝变得湿润，泪水渐渐蓄满。
裕庭焰心疼地把人搂得更紧。
怀里的人哭得很隐忍，抽抽噎噎的，眼泪渐渐将他身上的衣服沾湿…
夜寐紧闭着眼靠在他胸膛，泛红的眼角有些肿，削瘦的肩膀因为哽咽而轻轻抽搐抖动。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大概是压抑许久的不满顺着情绪缺口发泄了出来，夜寐终于感觉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没睡过他们。”
裕庭焰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夜寐在他怀里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
“你骗人…”
夜寐的声音很小，打从心底觉得裕庭焰在哄骗自己，但又希望他说的话是真的。
裕庭焰有些无奈地伸出手去捏他瘦得没剩多少肉的脸颊，说道：“我对着他们硬不起来，怎么和他们睡？”
夜寐站直身体，被他的话惊得嘴巴合不上：“你…不行了？”
裕庭焰：……
我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我身体没毛病。”裕庭焰皱眉。
你要是不信，今晚可以验收一下。
这话从夜寐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裕庭焰硬是听出了一丝嫌弃的意味。
为了捍卫他作为大老攻的尊严，裕庭焰不得不作出解释：“我只是对他们提不起兴趣，不是不行。”
“那你…”夜寐不解：“养着他们当摆设？”
不是他不想信，而是逻辑不对啊！
裕庭焰给他解释：“有些合作方或下面办事的人给我送人，是因为想讨好我，我要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他们会惶恐，以为我对他们有不满，所以把人收下也是一种商业手段。我不一定要睡他们，只要把他们养上一两个月再打发出去就可以了。”
夜寐望着他：“那你这三年…都自己解决？”
“不然呢？”裕庭焰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脸蛋：“每次都要幻想着是你在帮我口，我才硬得起来，就连梦里都是你。”
夜寐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原本红肿的眼睛配上现在羞红的脸颊，看起来有种异样的韵味。
“你怎么那么变态？”
幻想着自己把他口这种事听起来实在是太太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