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炸毛学渣受VS毒舌真香攻［12］
哎嘿，漓泺突然发现最近程寄都不怼他了耶，终于不用气到吐血又无可奈何了。
上课睡觉，模模糊糊有人摇醒他，已经怕教导主任那嗓子，迅速清醒。窗户外没人，老师也没管他，那叫醒他干嘛？
“你就这么睡下去，程家上十多亿家产怎么办？”程寄动笔写题，嘴里边说。
他困着呢：“送你了，麻烦……”
“我看不上。”程寄说。
漓泺闻言笑出声：“哥哥，真凡尔赛……”声音软糯，因为困还带着鼻音。
程寄愣住片刻，继续做题。
漓泺反倒没了睡意，闭目养神思考。主要是程寄也不馋他身子，在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事情，更用不上他帮忙。除了每天刷刷存在感，他真的不知道干嘛了。
做人好难，还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妖精好。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转眼即到期末，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两个月了，然而进度条还是为0。
寒假程寄去给人当家教，临走前碰巧遇到起床洗漱的漓泺，漓泺随口吐槽：“家里有一个成绩差破天的，还要去别人家找罪受，何苦呢。”
他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料到程寄听得一清二楚。
当天降下大雪，程寄差点回不了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程杨会来接他。
漓泺见人来了说：“走吧，挺近的，我就没有叫司机了。”
“等多久了？”程寄问。
漓泺面无表情说：“还以为你要质问我，是不是跟踪你呢？没多久，一小会儿吧。”
“走吧。”
到家也就10多分钟的路程，寒风吹到手背毫无知觉，漓泺强忍，一路至家。
到家他便躲回房间搓手，一双小手被冻得红彤彤，放进被窝里都不见暖和。
门外有人敲门：“程杨，我可以进去吗？”
漓泺默默从被窝里收回双手：“哦，你要干嘛？”
程寄开门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将拿来的药膏擦在他手上，动作很轻。这双手很小，肤色微红却没有什么肉。
擦完再抬头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已经哭了。
漓泺其实也不知道在哭什么，他的眼泪永远是这样，忍不住不值钱。曾经师父说过多次，眼泪没有任何用处，是懦夫弱者的行为。
“哭什么？”程寄口气温柔几分。
不问还好，一问就绷不住，最开始默默流泪，到后面直接哭出声，一句话都说不清。
“嗯……我，很努力了，你……别那么讨厌我，好，好不好？”漓泺甚至想把头埋进对方怀里，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