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够了就自觉的滚上车,一个月后有你看的地方。”
说完,萧淮声捂了捂自己的口鼻,刻薄的皱起眉头,率先打头阵离开。
在萧淮声背对萧屿的刹那,萧屿趁机抬手碰了碰男人缠满了绷带的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萧屿用唇语对男人说了三个字。
“别、信、他。”
然后,萧屿转身离去。
男人很明显看懂了萧屿在说什么,因为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浑身肌肉紧绷之下,他的眼睫克制不住的颤动,不断收紧的手指陷进平常珍爱的拳套。
........
另一边,江桥小心翼翼的给秦臻的腿换药,脸色不是很好看。
那天晚上他被宋秋白丢进浴室,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打架的声音,虽然他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有点缺心眼,但是他不是脑残,他第一时间关掉了声音来源,甚至捂住了小奶猫的嘴,随后趴在门缝边目睹了全过程。
被扛走的萧屿、被控制住的宋秋白和秦臻,以及一屋子人脸上各自的疯魔神情,几乎成为江桥的噩梦。
更让他惊恐的是,秦家怎么......怎么会和非法药品沾上关系?
秦臻自从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响了自己医馆的门之后,他就保持着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到现在。
江桥不忍心,他收了手边的碘伏棉签,长舒了一口气后,试探性的问道,“秦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吗?”
秦臻不理他。
秦臻这几天就没说过话。
像是尸体一样。
或许是秦臻的状态太低迷,江桥抿了抿嘴,“你再这么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江桥暗自焦急之时,江桥医馆沉寂了许久的门铃重新响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
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书卷气十足,身材是读书人特有的清癯瘦弱,秦臻在他走进来后,这两天来第一次有了动静。
“找到了?”
“找到了。”刘特助先是礼貌的对江桥点了点头,然后越过他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直了身体的秦臻走去,他把一沓厚厚的档案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放在秦臻手边,“我托关系调查了好几个路段的监控,发现萧淮声身边的那个拳击手经常出入一家医院。”
秦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沉静悠远,“哦?怎么说。”
“那个男人姓谢,30岁,有个住院的妹妹,缺钱,以前做过职业散打运动员,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职业队开除。”刘特助喘了两口气,从江桥的桌子上拿起一瓶生理盐水就仰头灌了下去,他擦掉嘴边的水渍,继续道,“不过有一点很可疑的事是,他妹妹拖欠的巨额医药费最近被填补上了。”
秦臻眸光微动,心里明白了个大概,那天晚上虽然他暴怒之下理智几乎磨灭,但是冷静下来后也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这个姓谢的男人,被萧淮声称为“狗”。
但是就算是狗,也没有任人欺负的道理,除非他有把柄在萧淮声手上,这样来看,想必是萧淮声用他妹妹的医药费做威胁,让他给自己做事。
“刘特助。”秦臻叫了刘特助一声。
“嗯?”刘特助一身热汗这时候消散的差不多了。
“谢谢。”秦臻低低道。
刘特助:“嗯???”
完了,刚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不过这次是怵的。
秦臻这个黑心的狗上司对他说谢谢??
这阵仗谁见过啊靠!
“那什么......”刘特助疯狂擦汗,“秦总你正常点,我害怕......”
秦臻脸“唰”的一下黑了一层,江桥适时咳嗽了两声,给自己找了份存在感,“只有这点信息还不够吧?莫名其妙的药品、不见下落的宋秋白,还有......萧屿。”
江桥顿了顿,偷偷看了眼秦臻的表情,看他脸上没有什么其他危险的神色之后,江桥才咽了下口水,继续道,“不管是哪个,单拎出来都足够让人头疼,更别说现在全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