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抓着她的那只手突然用力,牧君笑跌落在他怀里,压低着嗓音,魅惑她,“你给我洗也行……”
强劲的男性荷尔蒙闯进眼底,牧君笑立刻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慌乱,“你自己去!”
她推开他,转身跑去牧君谦的衣帽间找衣服去了。
牧君谦和帝少卿的身型差不多,她找了一套牧君谦没穿过的。
可是,她发现帝少卿不在一楼的公共洗手间。
找了一圈,才在自己的浴室门口听见水声。
“呃……”牧君笑抿了抿嘴,把衣服放在门口就下楼了。
帝少卿洗澡的速度很快,从浴室出来,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他此刻浑身充斥着牧君笑特有的清香,有一种被她包裹着的感觉。
因为职业特殊她工作的时间不敢喷香水,所以身上只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牧君笑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见他下来,直接叫他在沙发上趴下。
帝少卿照做。
牧君笑先拿碘伏给他受感染处的伤口消毒,然后马上用生理盐水碘伏把冲拭干净,再涂上一层医用抗菌膜,才把纱布贴上。
帝少卿侧头看她,看她低垂的长睫毛下专注又小心翼翼的眼神,那紧张的神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忽地笑出了声。
他此刻心里满满的,这种归属感,是除了牧君笑以外的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
他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被帝老爷子的养在身边,他的亲情是缺失的。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牧君笑陪在他身边一起长大,让他坚硬的心底处还有一份柔软,他不知道自己会偏执成什么样。
时间已经很晚了,牧君笑困得不行,也懒得理会赖在这不走的帝少卿,直接回房洗澡。
可是她洗完出来,帝少卿还坐在那,看似在处理公务。
牧君笑只好打着扣哈欠坐在他旁边继续看书。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没忍住问了句。
“嗯……”帝少卿没有抬头,在ipad上输入着什么,“处理完事情就回去。”
“姚葭呢?”
这世界真是魔幻,明明是自己的保镖,可现在却沦落到要问帝少卿自己的保镖去哪了。
“夜鸣带走了。”
“呃……”牧君笑没再说话,撑着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看书。
南城某一条大道上,夜鸣开着车,快被旁边的姚葭烦死了。
“我要回去!我要下车!”姚葭现在很烦躁,还穿着礼服呢,就被夜鸣拉走了。
也不知道牧君笑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喜欢让她穿成这样。
她以为今晚也是夜鸣送她回去,结果上车后,他就带着自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我说第几遍了,你今天不能回去!”开玩笑,现在放她回去岂不是坏了将军的好事!
明天他还能好过?
那是万万不能的!
“你要带我去哪!没看出来啊,年纪轻轻的,一肚子坏水!”姚葭不知道牧君谦今天不回去。要不然,想的肯定是帝少卿要打什么坏主意了。
“就你这豆芽菜?”夜鸣翻了个白眼,斜眼扫过去,这一看,就差点走神了。
姚葭其实长得很清秀,娃娃脸看起来像个高中生,虽然没有牧君笑高挑,但也有个一六七,一六八了,这穿上礼服打扮起来,还挺美的,像个大小姐。
“你!”姚葭气得满脸通红,“我是豆芽菜?老子比你还大两岁!”
夜鸣无语,这女人的脑回路也是够奇葩的,豆芽菜和年龄有关系吗?不,她不是个女人。
“哟,葭姐,还调查我呢?”
“当然要调查,你们每天在我家大小姐跟前转悠,能不查清楚底吗!”姚葭哼一声,拔高了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是调查过,可是帝少卿身边那几个保镖根本查不到一点信息,知道夜鸣才23岁,也是无意中听他们聊天才知道。
姚葭也觉得纳闷,就几个保镖,身份值得隐藏吗!
这帝少卿做事也太谨慎了!
夜鸣就笑笑不说话,没有拆穿她,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安顿姚葭。
送去酒店?不行,他一转头这女人肯定跑了。
似乎,把她送去哪都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更让人放心。
心里有了主意,夜鸣开着车往自己的公寓去。
“下车!”
夜鸣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这里是哪?”姚葭警惕地看他。
他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慵懒地倚靠在门上,“我家……”
“蛤?”姚葭一脸不解,“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你以为我愿意啊!”
清白诚可贵,小命价更高,他心里苦啊,为了不让姚葭去打扰将军的好事,连自己的清白都豁出去了。
“你不愿意?”姚葭被他气笑了,“你不愿意你送我回去啊!”
“别废话,赶紧的!”说着,拉上姚葭的手臂把人往外扯。
姚葭能随他摆布?
她一下车就和夜鸣动起手来。
可是,可是!她穿着礼服,怕走光,处处受限!
最后,只能被夜鸣抓着往他公寓塞!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别墅里除了值夜的扑佣,其他人都睡了,客厅里格外安静。
帝少卿抬起头,就看见牧君笑的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似的在打瞌睡,他哑然失笑,笑意带着无限的宠溺。
他放下手中的ipad,轻轻把人抱起,往三楼的卧室走去。
怕把人吵醒,帝少卿的动作格外温柔,把牧君笑放到床上后,他也顺便在旁边躺下。
就是单纯的睡觉,他在心里想。
牧君笑突然就翻了个身,转向他,往他胸口上蹭了蹭,就沉沉地睡着了。
她睡得熟,可帝少卿就难受了,那长长的睫毛挠得他胸口痒痒的。
美人在怀,他能没有一点想法?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低头看她,整个人都变得柔软,她脸上有浅浅的红晕,唇瓣微微张着,若有似无的气息铺洒在他胸口,把他撩得心猿意马。
“小七?”
他把人抱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轻声喊她。
牧君笑动了动,脸贴在他胸口,柔软的唇瓣不经意地扫过去。
帝少卿浑身一怔,瞬间气血翻腾,一股暖流往丹田处涌去,他在牧君笑面前可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
“是你勾引我的。”帝少卿含住她的耳垂,哑着嗓音提醒她。
手也没闲着。
吻从耳垂到脖颈,再到吻上她的唇。
牧君笑不自觉地细哼声,挠得帝少卿近乎疯狂,可是他落下的吻还是收了力度。
牧君笑做了一个梦,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面,帝少卿一直在纠缠她,近乎疯狂地吻遍了她的全身,她呼吸不畅,整个人被燥热得厉害,帝少卿的强势和温柔让她不自觉瘫软在他的怀里。
帝少卿终究还是没有进入最后一步。
他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轻叹一声,他就快活成和尚了。
一边咒骂,一边起身进了浴室。
帝少卿冲完冷水,等体温恢复了才回到床上。
这回他不敢再乱动了,只是抱着牧君笑,一整晚甜蜜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