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对石枳青有非分之想,不应该想要在他那里为自己的尊严赢得一席之地。
更不应该和他睡了觉,触犯禁忌,让自己遭到了报应。
在和石枳青彻底断开的这几天里,敏感的痛觉一天天折磨着他,似乎也越发得严重。
不过有的时候章佑铭很享受这种痛苦,痛苦往往提示着存在,不管是曾经的片刻欢愉,还是对石枳青付出的真心。
有时候他也会感到不甘心,他也会偷偷地去看石枳青,站在他的床边,或是站在楼下,或是和黑妞进行交流。
但他已经不敢再进入石枳青的梦境,他生怕石枳青对他再念念不忘。
石样的美甲店铺开在他铺子对面,却也从来没有见石枳青来过。
石样有时候会在章佑铭面前提起石枳青,她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但每次章佑铭都只是面无表情地做着手中的事情。
“今天我哥好像去见了一个人,国外回来的朋友。”石样玩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回想那个人的特点。“对了,是一个玩音乐的,比我哥还小。”
章佑铭手上的动作其实有停一下,只是过于细微了,而石样又沉浸在她的想象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啊?”石样大声说道,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那可怜的自尊就那么重要吗?”石样又问。
其实关于自尊这个问题,章佑铭一直以为他自己是处于劣势,却是完完全全忽略了一点,当初石枳青对他那处处隐忍的爱,不也是在放低身段,放下自尊。
不过现在重要的也不是自尊的问题了。
“你怎么跟个哑巴似的?”石样又问道。
她总觉得章佑铭是在隐瞒着什么,直到隔壁的王瞎子都听得不耐烦了,他说:“你一天问他这些问题干什么?做人要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我的耳朵都起茧啦。这世间的亲情爱爱,哪有那么复杂?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又何必要找个理由呢。”
石样见章佑铭听了王瞎子的话,还是没有反应,便作罢。
她和石枳青的关系倒是好了起来。
有时候也会去石枳青家里坐坐,黑妞还是那个德行,除了章佑铭以外的人,都抱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