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枳青想,我倒是不在意,毕竟我就好你这口,偏生你还不做人,硬让我待在这里面,看你穿衣服。
不过话说回来,石枳青系领带的技术也不比章佑铭好多少,给别人系和自己系那就是两回事,在那里绕了许久,终于勉强系好。
两人从更衣室出来,又碰上了陈焱都他爷爷。
他知道跟陈焱都走得近的,基本上都是那号人,所以看见石枳青和旁边的章佑铭,他就问:“你们俩这是?”
石枳青笑笑,刚准备回答是选伴郎服,老头子就一脸“嘿嘿我知道”的表情,笑着说:“恋爱自由,我理解,我理解。”
“不是,您有所误会,这是我朋友,我们俩要参加另外一个朋友婚礼,所以来选衣服。嗯嗯,不是您想那样儿。对了,陈焱都最近还好吧,我看他发动态,说是巡演都好几场了。”石枳青赶忙岔开话题。
他倒是不介意别人误会他跟章佑铭之前有点啥,甚至还会暗搓搓高兴。
可他怕章佑铭介意啊,站在章佑铭的立场,别人误会你跟一个你没有非分之想的人有关系,那感觉还是挺恶心的。
“焱都啊,还好,跟我还生气呢,说是我都六十多了还二婚,我二婚怎么了,我又不偷不抢的,现在的年轻人思想不行。喔喔,我没有说你们也不行的意思,就是焱都吧,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你有空,帮我劝劝。诶,有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
石枳青一直保持着他的石式微笑,点头,表示对陈焱都爷爷的赞同。
不赞同有什么办法,不然得拉着说更久。
老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不被理解的情况下,总会抓着一个出口不放,要统统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些。
就跟石珍珠一样,三天两头要说几句石枳青,哪家二胎生了,哪家不结婚单身惨死在家,哪家的小孙孙好可爱。
送章佑铭回去的路上,石枳青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陈焱都带他去的那酒吧所在区域的一个民警,说是有人报案一个月以前在那里喝酒遭到了侵犯,正好是他们一个局的,让他过去做笔录,说下当时情况。
石枳青懵了,他那天喝得醉醺醺的,也不记得什么了,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那酒多少有点问题,可细想的话,也不是催发情欲的,不然他那晚还能回家?
“我要去趟派出所。”
“去派出所干嘛?”章佑铭问。
“上次跟陈焱都喝酒那地方,出了点事儿。”
“不是正经地方?”章佑铭寻思着,好在那天晚上你打了电话,不然还得亲自跑一趟。“平时就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一起喝酒。”
石枳青没理会,要是他情路顺利,他也不至于跟陈焱都去酒吧喝酒,而且,陈焱都又不是乱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