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还在老家?”章佑铭问,这跟谢若从说得有出入。
“那都几年前的事了,早就不在了,生了这么个独子,不孝顺呐。”男人说得直摆脑袋,在力图证明谢若从就是个没用的软饭男。
章佑铭点点头,不多说什么,这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也不知道,毕竟这在背后说人小话的,有几个好人?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谢若从还打女人。”男人再一次把烟盒从裤兜里掏出来,烟瘾犯了。“这附近怎么就没有抽烟的地方?”
他抱怨过后,没等章佑铭开口说话,继续道:“你说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夏星月对他那么好,他还打人家,有次同学聚会,喔,对了,我跟夏星月是高中同学,夏星月的手臂上膝盖上全是淤青,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她就是被谢若从打的。”
“你怎么知道?”章佑铭疑惑道。
男人轻笑一声过后,脸慢慢地垮下来,像是想起什似的。
“我碰见过,我是谢若从的第一任编辑,我有次去他家要稿子的时候,撞见了,那时候夏星月还有身孕。”男人眼神凶狠起来。
“你喜欢夏星月?”章佑铭问。
男人愣神几秒,才缓缓道:“喜不喜欢倒也不重要,只是为她感到悲哀。”
章佑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
“你最近见过夏星月吗?”章佑铭问。
男人摇头。
章佑铭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男人说要去找个地方抽烟,不想再多说。
这时候石枳青的电话打来,问肠粉到哪儿了,章佑铭低头看了眼估计已经坨成一团的肠粉,又折回到街对面,重新买了一份。
到医院后,章佑铭给他打电话,让他下去拿肠粉,石枳青却叫他先别着急走,说是消化内科来了老熟人。
没人会喜欢他
石枳青口中的老熟人,说的是之前找章佑铭算命选男人的富婆马小姐。
以营养不良、神经性厌食收进来的,当时石枳青正在消化内科会诊,写会诊记录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在跟实习医生讲,女孩子还是不要有容貌焦虑,就得活得自信大方。
人实习生说,那富婆都会容貌焦虑,何况是咱普通人,不过做人嘛,还得脸皮厚点。
说起这脸皮厚,石枳青觉得自己算是有发言权,死皮赖脸地喜欢章佑铭那么久,不过他倒是没有容貌焦虑,他只恨章佑铭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