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从之前有个人微博,一年前停更了,正好是他口中夏星月离开她的那段时间,章佑铭点进相册,婚后和夏星月的合照已经被他删光。
于是章佑铭又翻了剩下不多的博文里的评论,试图找到点蛛丝马迹,没有。
婚后的谢若从跟朋友也基本上没有互动,能从他个人主页上找到的有用讯息基本没有。
本着要做好最坏打算的想法,章佑铭找到王瞎子,说想看看一年前西河片区九月到十一月的死亡登记。
王瞎子这回没有爽快给他本子,而是问他要干什么,章佑铭实话实说,他怀疑夏星月根本就没活着。
“你要管这档子闲事儿,那你是忙活不完的。”王瞎子闷了一口酒,淡淡道。
章佑铭夺过他的长嘴酒壶,冷声道:“管这闲事,比你喝那二两酒有意思多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咯,来找我干嘛?你觉得她死了,你就证明她死了呀,来我这儿走什么捷径?真是跟张老头一个德行,什么都爱瞎掺和,小心让你去也天天扫大街。”王瞎子语气尖酸刻薄,他就看不惯章佑铭和断眉张这种爱插手凡事的“人”。
“扫大街也比你强。”章佑铭抱着希望来,却被王瞎子给堵住。
王瞎子就听不得有人说断眉张比他强,转身起来回屋拿了扫把,扔在门口,说:“去啊,扫大街去,铺子也关了,早点滚回阴曹地府去。”
王瞎子眼睛是看不见,扔东西倒是挺准,扫把尖尖正好落在章佑铭脚下。
“我就想不明白呐,您在这世上这也不管那也不管,你管什么?”章佑铭捡起扫把,给立在王瞎子的墙边。
“我管着那高粱酒铺子,十年没涨价了。”王瞎子又闷了一口。
他最近也很心烦,本以为章佑铭是个听话的主儿,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干他们这行当的,哪能有那么多的私心。
“师父。”
“你还有脸叫我师父。”
章佑铭后半句话没说,他知道王瞎子是铁了心,不愿给他看那死亡登记薄。
那这事情就难办了,夏星月是死是活都还是个谜,再联想到念星那晚上手机里的歌,这异常情况绝对和夏星月有关,而且按照章佑铭的办事经验,这谢若从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章佑铭是七点多那会儿回去的,还没进大门,就听见男人哭哭啼啼的声音,章佑铭想着怎么也不会是石枳青吧。
石枳青是那种憋到内伤都不会在人前哭的人。
进屋一看,果然不是。
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竟然是谢若从,石珍珠给他递纸巾,并且轻轻地拍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