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章佑铭穿着平角内裤,藏蓝色的边角上被水浸湿,颜色格外明显,头发还在滴水,滴在地板上,滴在他的脚趾上,还滴在石枳青躁动的心坎上。
梦里的章佑铭脚没有受伤,他走向石枳青的单人床,坐在床沿边,等石枳青反应过来,发现章佑铭已经脱掉平角裤衩子,头发也已经干了,翻身上床。
单人床的铁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要承重两个年轻力壮的成年人似乎有些困难,特别是伴随着剧烈的运动。
章佑铭甚至还有些粗鲁,在石枳青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样暴力的一面,但这种力量又是带着几分温柔在里面的,可以说是粗暴得恰到好处。
石枳青是被闹铃吵醒的,意识到那酣畅淋漓的情事是梦中所为过后,第一反应是失望。
随即脑瓜子一转,掀开被子,看了眼床单上的东西,石枳青意识到,自己憋太久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样真实的梦境,让石枳青刷地一下红了脸,果然自己对章佑铭的想法是龌龊的,不然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但石枳青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真正喜欢一个人,还没有那些欲望的话,才是不正常的。
没错啊,章佑铭就是欲望本身。
像生生不息的小火焰一样,永远会在生活的黑暗处,给你一点光明一线希望。
石枳青没有多余的时间细想,收拾好过后就去了医院,交班的时候思想开了小差,被主任发现后说了两句。
中午趁休息石枳青去四楼看了下他妈,才坐下来没聊几句,就被问什么时候带章佑铭来看她。
石枳青就纳闷了,章佑铭这么多年不联系他们,他妈怎么就惦记着人家小伙子?
“你以前不是说他没良心吗?现在怎么又想着要见他?”石枳青问。
“再怎么没良心,好歹也是救过我石珍珠一命的人。”说完停顿两秒,叹了口气,石妈才继续道:“哎,其实我是觉得挺对不起小章的,他那个年纪腿受伤心里肯定不好受,我当时应该多关心他的,那时候出高考成绩,一心只想着你报志愿,把他给忽略了。”
石枳青握住石妈的手,有点心虚,要是被石妈知道自己对章佑铭有那种想法,她不得从病床上跳起来,扇自己两耳光。
“是他自己突然失联的,当时说好报一个学校,他也没报。”石枳青装作生气的样子。
“他肯定有他的苦衷,我是想着既然现在联系上了,你就经常去他那儿看看,帮他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或者在微信上跟他聊聊天,陪他出去溜溜弯,他那性格,肯定没什么朋友,你昨儿去,他怎么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