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倾盆大雨下大之前,一个个土墙木板金属板混建的蒙古包一样的简陋窝棚终于搭建起来,将几百个人挤挤挨挨的塞了进去。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祖红玛看着大雨里行宫一样的院落,神情落寞,“他以前虽然忙到没时间管我,可是他是个好父亲。”
“可……自从萨纳尔让快变成丧尸的他恢复正常,他就变成了对萨纳尔唯命是从的傀儡,”祖红玛伤感的摇头苦笑。
“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权利的眷顾,是会改变一个人,”叶筝叹了口气,他也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时候,也许分外能体会。
人在生存,在欲望面前,其实还能够洒脱起来的又有多少,为了生存名利,有些人会做尽丑陋之事。
这就是为什么日军侵华时候出现那么多汉奸了。
“也许吧……”祖红玛幽幽叹息,变的太彻底了,让她几乎不记得原来的父亲是什么样子,这个摇摇欲坠的末世,毁了太多人的向往。
一时众人无话,只能互相依偎着倾听外面暴雨滂沱的轰鸣。
下雨的时候气温骤降,感觉到小孩冷的瑟瑟发抖,叶筝将童茗紧紧揽进怀里。
“萨纳尔让快变成丧尸的他恢复正常……”童茗反复咀嚼着祖红玛的话,有些困惑的问,“难道那个祭司身边有治愈系异能的人,或者他本身像表哥一样就会治愈系异能?”
“或许真的是,”一旁的芦笙蹙眉道,“今天逃回来的时候他身边的几个亲信本来都受了伤,后来却都莫名其妙好了。”
“不是我治的,”看其他人都看向他,叶筝摇头否认。
“除了和表哥一样的治愈系异能,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这么快治好丧尸抓伤,”童茗语气愈加笃定,“他身边一定有治愈系异能者,或者说他自己就是。”
“祖红玛,你见过那个祭司用治愈系异能吗?”童茗抬头问。
“……其实我也不清楚,”祖红玛仔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从未见过萨纳尔用治愈系异能,也没见过他身边的人会,其他人被治好的人都只说睡了一觉,这也是萨纳尔最蛊惑人心的地方之一,不明就里的族人都把他当成神灵一样供奉。”
“这还真不像那个张扬的祭司的行事方式,”芦笙听后嗤笑出声,按他表现出的性格,应该巴不得让更多人看到他大发神威才对。
“除非真正施用治愈系异能的人不是他,而且那个人是他最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人,”叶筝听罢总结道。
“不想让别人看到……会不会是……”祖红玛抬起头来,眼圈有些泛红,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因为觉得太不切实际,反而让她不敢轻易开口,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尤加娜有可能还活着,”林卿张口说出大家都在想的事。
“可是,万一不是她,而是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优加娜让她异常情怯,祖红玛竟然有些六神无主,连声音都是抖的,“而且巴特说过,即使逃到这里也没见过优加娜出现过……”
如果优加娜被萨纳尔囚禁起来,逃命的时候根本藏不住,但是,没有任何人看到优加娜出现过。
“这么想来那个神秘的治愈系异能者很有可能就是优加娜,很多人觉醒的异能都和自己的职业有关,你不是说优加娜家是开中医馆的?”
说着童茗眼睛一亮,“我们一直找不到她,说不定祭司就把优加娜藏在了这个后山呢,还有小林,说不定也被藏在这个地方。”
“你说什么?!” 一直以来神情恍惚不言不语的大林听到童茗的话突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