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被他拉着也跟着被迫地跑。
两人平时都不怎么运动,就这么跑了好几分钟,直到跑到他们住的楼道底下才停下来。
此时两人都累得跟狗狗一样,张大了嘴巴,伸着舌头在不停地喘息。
江童要不是扶着墙,他感觉自己能直接坐在地上。
好一会他终于缓过来了,这才问苏振洋,“洋,洋,你到底,欠你债主,多少钱啊?”
他刚才没听懂他们的对话,却始终记着这件事情。
苏振洋叉着腰喘了好几口粗气,“回去,回去再跟你讲。”
他说着要回去,可是江童真的没有力气了,最后还是体力想对好点的苏振洋将他拉了回去。
回去后他们休息了一会,又各自洗了澡,这才坐在苏振洋这边的沙发上。
这会苏振洋一口一个吃着提子,那嘴巴动的特别的快。
“你这还吃得下去啊?”
“怎么吃不下去啊?刚才跑那么久,汗出那么多,都消化了,我现在得再补点,你也来点。”
说着将其中一串递给江童,可是江童没拿,“我是吃不下去了,你到底欠那个人多少钱啊?我们赶紧还上啊,那人瞧着就不好惹啊!”
苏振洋一想到厉震霆,他顿时没了食欲。
他将盘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靠在沙发上,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欠的不是钱,是我的命。”
“啊?”这下子江童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振洋皱巴着脸似乎是有些犹豫,不过瞧着江童那认真的模样,他不好再隐瞒。
“其实,那个人,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那个金主。”
江童顿时张大了嘴巴,“就是他啊?那你不是说,你们闹翻了吗?那他怎么还来找你?”
苏振洋捧着自己的脸,轻叹了口气,“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啊!我当初跟了他,从来也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喜欢他。
那时候我天真地想着,也许我们相处久了,他也能喜欢上我。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我担心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思,不跟我好,所以我就故意时不时跟他要钱,要资源。
他给我那张副卡我一分都没有花,可是即便如此,我在他眼里也已经是拜金的形象。
我跟了他三年,刚开始新鲜点,他还时不时来找我,可是最后一年,我一个月时间都可能见不到他一次。
我这个人也是挺矛盾的,一边疯狂地想着他,另一边却装着对他不在乎。我之前更是非常明确地跟他说,我们之间只能玩玩,不能当真。
我那时候以为这样就能在他身边待的久点,可也因为这些,断绝了所有他爱上我的可能。他说我虚荣,虚伪,心机重,他说他绝对不会喜欢上我。”
许是想到了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苏振洋的声音停了下来,神情带着几分落寞与忧伤。
“那后来呢?”
“后来啊,他找到了他以为的单纯,不贪他钱,没有心机的白莲花,要结束我跟他的关系,我就算再喜欢,可最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
既然他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确了,我也不会再纠缠。偏这个时候他认为单纯的那个白莲花还跑来找我,虽说他总强调他跟那个臭男人没有什么、
可一个男人表面上比一个女人还娇弱的模样,瞧了都让人觉得恶心。而且他那哪里是来向我解释,根本就是来跟我炫耀的。
我当时真的特别的恼火,所以我就跟那个男人说,既然要散伙,就跟我吃最后一顿散伙饭,他没有防备就来了,他喝下我事先准备好的酒,直接晕了。
然后我就把他给绑在床上,在他快要醒来的时候给他灌了点那种药,然后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走之前我叫了个人,给那个白莲花套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顿,我让他装。”
想到那个假惺惺的东西,苏振洋就生气的很,抓起提子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好几下。
“所以你才跑到这里来啊?”
苏振洋嘿嘿笑了几声,“这没有办法,那个臭男人太有钱,太有能耐了,我要是不跑,当时盛怒下的他,很可能会把我给宰了,毕竟我差点把他变成了太监。”
“啊?”
瞧着江童疑惑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懂,苏振洋忍着笑道:“我不是说了,我把他绑在床上,四肢都绑的那种,他吃了那种药之后肯定难受的很。
可是偏手脚不能动,不能找人,也不能去医院,肯定是非常难受的啊,我要不是怕他把我杀了,我就用最烈的药,把他折磨死了。”
“你到底给他吃的什么药啊?”江童还是稀里糊涂。
苏振洋无语地叹了口气,江童这才叫真的单纯,于是他凑过去嘀嘀咕咕形容了一下,这下江童真的懂了。
他捂着自己的嘴巴,十分震惊地看着苏振洋。
“小洋,你这样是有一点点过分啊,那个不能的话,确实非常难受的。”
他想到之前沈廷修过分的时候也用过差不多的戏码来戏弄他,那时候他都没有吃药,可都非常难受了。
那吃了药,这种难受夸大好几倍,他简直难以想象,这简直要疯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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