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止咬器只是阮闵钰想过,没有动过真的要让裴临溪戴的心思。
带上止咬器的A或者O都是被判定没有自控能力的,某种意义上是一种羞辱。
阮闵钰皱眉:“你别戴了,摘下来吧。”
裴临溪委屈:“我以为殿下会喜欢的。”
阮闵钰微怔,问:“我怎么会喜欢?”
“您之前说过想买一个,我以为您说的大型犬就是我。”裴临溪摸了摸止咬器外端冰冷又笔直的铁丝,脸侧被黑色绑带微微勒出印记。
“不用,解下来吧。”阮闵钰拆开抑制剂,对裴临溪说:“蹲下,我帮你打。”
裴临溪抬手解开止咬器的绑带,撕开抑制贴之前裴临溪停住了。
“殿下不会醉吧?”
这个提问让阮闵钰也愣住了,如果他又被裴临溪的信息素味道熏晕了,那还能准确注射吗?
“不会,只要你一撕开,我扎进去就能阻绝信息素了。”
裴临溪仅仅是弯腰是没办法让阮闵钰碰到脖子了,他只能单膝跪在阮闵钰脚边,低着头露出后颈。
“那殿下自己撕开然后帮我扎进去吧。”
裴临溪的声道因为压着脖子而有些低沉沙哑,他紧紧地看着地面,安心地等待阮闵钰为他注射抑制剂。
阮闵钰撕下抑制贴之后却顿住了。
腺体上面还留着他的齿印,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裴临溪疑惑叫了阮闵钰:“殿下?”
阮闵钰收回神,“我现在帮你。”
抑制剂的盖帽被打开,阮闵钰按照操作指南给出的手法将注射器内的空气推出去,当尖锐针头从注射器平整一头冒出来的时候,阮闵钰手抖了一下。
一排针头有五个,而一整个注射器有五排,密密麻麻的闪着冰冷的光,让阮闵钰联想到一些满嘴是尖牙的鳗鱼。
裴临溪抬头去看阮闵钰,阮闵钰脸色煞白,看着注射器眼睛发直。
见情况不对,裴临溪站起了扶着阮闵钰:“殿下,您还好吗?”
阮闵钰抽抽鼻子:“这个注射器的针头有点吓人啊呜呜。”
这个语气,是又醉了没跑。
裴临溪捂住额头,“殿下,您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裴临溪轻轻地从阮闵钰手里拿走注射器,阮闵钰小脸煞白,但是眼里雾蒙蒙,看着裴临溪皱着鼻子:“你是不是嫌弃我拖后腿了?嗯?”
“没有没有,殿下您快出去吧,我很快就能打完的。”
S级的Omega易敏期非常稳定,只要不到零点坚决不会进易敏期,但是一旦过了零点就没商量。
裴临溪抬眼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过零点,只能半推半哄着把阮闵钰先送出去。
但是阮闵钰抱住裴临溪的胳膊就开始撒酒气,“你就是嫌弃我了,你让我洗个脸,我肯定能对准了!”
“没有,真的没有。”
裴临溪的胳膊成了阮闵钰紧紧抱着的桑树,而阮闵钰也成为一只考拉,死活不松手。
裴临溪着急又无奈,只能和阮闵钰直接说:“殿下,还有十分钟,我就要进入易敏期了。三天易敏期,您觉得您能帮我解决就继续抱着吧。”
阮闵钰醉着,但是没完全傻。
他怯怯地松开手:“那你快去吧,我出去了。”
裴临溪苦笑:“您出去吧。”
等到裴临溪关上门,自己静下心看着镜子,伸手慢慢摸索着自己腺体的位置。
易敏期将至,腺体非常敏感,就连裴临溪自己摸到都会微微发抖。
裴临溪对准腺体打进去第一针,腺体有一瞬间地疼痛,但是很快就红肿着变得更胀。
高效抑制剂一针都不能停,一定要打三支以上,否则易敏期会变得更加凶猛。
裴临溪不敢放松,迅速拆开第二支准备注射。
但是门外阮闵钰哒哒哒得敲响门,因为醉着所以语气又软又飘,“裴临溪,你好了吗?我想上厕所……”
裴临溪声音沙哑:“殿下,您再等一分钟好吗?”
裴临溪迅速对着腺体打了第二针抑制剂,现在的腺体接触到空气都会让裴临溪敏感地蹙眉。
还差最后一针……
裴临溪屏住呼吸,举起注射器对准腺体。
“咔哒”
门被打开,阮闵钰看到裴临溪双目通红,他小声说:“呜,喝太多水了。”
裴临溪的针成功打偏,阮闵钰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指着裴临溪脖侧打歪地方流血的地方说:“你这里破了。”
裴临溪磨牙忍耐:“殿下,你看时间。”
“啊……?”
阮闵钰慢吞吞的低头,然后悠悠地说:“零点啦~”
裴临溪叹了口气,“这都是您惹的,可别再怪我了。”
阮闵钰眨眨眼:“我要上厕所。”
裴临溪伸手把阮闵钰拎进卫生间内,“您上吧。”
很快,阮闵钰就会意识到不让裴临溪戴止咬器的下场是什么。
防暴喷雾,对高效抑制剂中断的S级Omega来说基本等于助兴的香氛。
阮闵钰泪眼汪汪地度过第一天,喝了一口牛奶,又被拎回去。
泪眼汪汪地度过第二天,吃了一片面包,又被拎回裴临溪的怀里。
第三天,阮闵钰实在坚持不住了,强烈要求要吃饭,裴临溪要了一箱液体能量补充剂,阮闵钰哭着喝完了。
裴临溪埋在他肩颈,“殿下好了吗?”
“好了吗?”阮闵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都好了多少次了!”
裴临溪就像护犊的大猫,把阮闵钰牢牢圈在怀里。
易敏期里的Omega对Alpha的依赖阮闵钰有所耳闻,但是裴临溪这种黏人程度让他根本无从消受。
裴临溪不会困不会累,可是他会啊!
一觉醒来,裴临溪还没睡,可是阮闵钰已经在梦里哭了两回了。
阮闵钰不争气地用袖子抹抹眼泪:“你还有多久结束易敏期,我还欠你多少次。”
裴临溪再度把正要爬出怀抱的阮闵钰拉回来,痴迷地用额头蹭蹭阮闵钰腺体。
“还欠两百次。”
阮闵钰:“你就是在骗我呜呜。”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裴临溪的三天易敏期还有十个小时结束,阮闵钰眨巴着眼睛看着裴临溪,好声好气地商量:“那就这样蹭蹭腺体吧,我的腺体给你蹭,虽然信息素都快被你蹭没了。”
两天多,阮闵钰用尽全力释放信息素来安抚裴临溪,但是裴临溪根本不起作用,安抚作用没见到,只会让阮闵钰更想给裴临溪戴止咬器。
但是只有阮闵钰停止释放,裴临溪就会变本加厉,信息素从没有作用变成起反作用,阮闵钰只能努力去释放,直到裴临溪结束易敏期。
寝室里都快被葡萄酒味淹没,阮闵钰勉强靠内置换气才能保持清醒,可还是会被裴临溪拉着一起沉沦。
易敏期结束,还早。
*
研究所内,北茶双手被束缚衣牢牢地交叉绑在胸前,顾思昭看着检测报告面色难看。
北茶挑眉:“这就是我知道的,你们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顾思昭努力和北茶和颜悦色地沟通:“你说你看到阮闵钰的记忆有大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过去也经历过失忆?”
北茶噗嗤笑了,“不,他没有失忆,他只是这段时间没有记忆。”
“这不可能,只要他活着就不会没有记忆。”
顾思昭翻找阮闵钰的档案袋,“这段时间他还在X校读书,怎么可能没有记忆。”
北茶冷冷地勾起嘴角,看着顾思昭的眼神异常冷静:“怀疑我,不如怀疑这份档案的真实性。”
“不可能!”
顾思昭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这是全联盟数据调查出来的,不可能有作假的可能。
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一个结论让他无法抑制地抬起眼和北茶对视。
不是不可能,只是对于别人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有最高权限,就能随意修改。
顾思昭瞳孔颤抖,这已经超出他可以调查的范围,只能就此叫停。
北茶叫住他,说:“其实裴临溪的记忆我也探过了,不多,但是他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吗?”
顾思昭将鼻梁上滑落的眼镜推回正位,目光炯炯地看着北茶:“不好意思,我并不感兴趣。”
“喂,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裴临溪记忆里的‘圣子’是怎么回事吗?”
北茶笑得猖狂,“你说巧不巧,我从你那里也探到有关‘圣子’的事情啊。”
在顾思昭的凝视里,北茶的笑意越扩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阮闵钰:表现的时候到了,整点好的给我的裴补补
裴临溪:殿下,您冲的药剂和您一样甜,让我看看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吧…益、母、草、颗、粒?!
阮闵钰: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QXQ
(益母草颗粒是调理月经的,如果有看文的宝贝有这方面的问题,可以搭配着乌鸡白凤丸一起调理)
小剧场2
阮闵钰:悔不当初,又饿又困又累,裴临溪还不让我睡
裴临溪:喝点益母草补补吧
阮闵钰:呜呜呜呀咩咯
*
之前那本小妈追夫火葬场idea我已经构思完了,预收放在专栏里,名字暂定《恶犬替身只走肾》,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看,这本写完,下本可能会先开这本火葬场~
预计十几万的样子,所以很快就能更完啦~
等更完这本,我再开女装攻穿书的那本古耽w
(以上都是暂时的计划,嘛,计划嘛,就像阮阮的易敏期,根本算不准的!仅供参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