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急的赵孚庆突然开始上手想要扯开他身上的衣服,嘴也不受克制地往他身上贴。
他老母的!
江玖仪用尽全身力气一圈挥出去,直接将赵孚庆砸出三步远,脸上顿时涌起一块硕大的乌青。
“好!朕倒要看看你能闹到几时!”
他敏锐地从这话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气息,还不待反应,突然身上涌起一股无力,他的手竟然在发颤。
“没想到竟然还有几分意志力——”赵孚庆朝外面招手,“来人,把人捆了带到地宫去。”
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意识。
等到醒来的时候,江玖仪发现自己手上被栓了锁链,衣服好似也被人动过,身上藏着的匕首银针都被搜了个干干净净。
偌大的石室中仅有最顶上透出一点来自外界的光线。灯火摇曳间这里显得阴暗逼仄,石室之内的摆设倒是一应俱全,有床有桌甚至还有一面琉璃镜梳妆台。
用料精致考究,甚至比熙王府的家当看着还值钱。
石室内空无一人,首尾两端似是通风口一样有两个黑洞洞的门,上面没有锁,又或者是还没落锁。
这石室构造看着有些眼熟,看构造和他在正金宫暗道中见到的其他石室没什么分别,他现在怕是就在暗道里——还是一处他没有来过的暗道。
身上仍旧无力,但总归比刚昏迷时好些。江玖仪费了些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锁链的长度很长,足够他走到那两个门的位置,但也仅限于此。
石室空旷,若以面积来说怕是有近两百个平方,可除了中间摆放了些家具,旁的东西再也没有。
他试着挣脱手上的锁链,可力气不够,若说成为蛊人之后他的气力大幅提升,那么现在他的力气便连先前的一半都没有。身子不好的不只有醒不过来的赵瑞熙,他的身体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生机。
这不是生病也不是衰弱,他能很明确地确信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中的血液缓缓流失,生机也一寸一寸断绝。
可南朵也从未告诉过他,蛊人的寿数是有限的啊……
暗道中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脚步渐渐近了,江玖仪不做他想也知道定是赵孚庆那老匹夫。
果不其然,那张褶皱横生的由阴谋和猜忌而构成的面孔从暗中走到光亮出来,赵孚庆眼神狂傲,双目隐隐泛红,似是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只是站定在门口,“你应该听话,这样就不至于受苦。”
“伺候你这个年老体衰的老秃驴?”江玖仪坐在床上讥讽,“土埋脖子的人还这样色胆包天,不怕马上疯死在女人肚皮上来个干脆?”
某种程度上来说,江玖仪也算得了赵瑞熙真传,有意时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
赵孚庆面色阴沉,往前走了两步,又好似在顾忌什么停在原地。
他冷笑一声,“竟是没想到找了个替死鬼送进宫来,真正的江玖仪在何处?”
江玖仪突然笑了,“想要知道王妃的下落?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从床上暴起,转瞬掠至赵孚庆身前,手中的锁链一松一紧之间直接套向他的脖子,是要直接在这里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