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和这些皇子公子在一起,江玖仪也能让自己毫不逊色,他很少说话,偶尔两句都说在要点上。让九公主内心的酸涩愈甚。
在回宫的路上,九公主问她的哥哥,“哥,我们什么可以再次出宫?”
七皇子温柔地扶正她头上的步摇,“没有下一次了。”
可都真的王子很快就要进京,哪里还有能出去的机会呢?
兄长的温柔让九公主感到恐惧,她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居所。
王珩祁……
七皇子的声音透着残忍,哪里还有往日低调不起眼的模样。
这次踏青虽然已经在避人耳目,但哪里又拦得住消息?当夜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带着九公主和江家的两个女儿去踏青的消息便传遍了西都,连王珩祁这个从外地来的贵公子也不能幸免。
孟庆帝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神色阴晴不定,许久笑了一声,“那便让四儿享享什么才是齐人之福。”
第二日,入宫的传召便送到了熙王府,本只宣四皇子一人进宫觐见,但他执意要带上王妃,最后由熙王妃推着四皇子的轮椅进宫。
据言那日皇上盛怒,将本就体弱的四皇子打了三十大板,更是将熙王妃送入宗祠,直到第二日皇后娘娘求情开恩才放这对苦命鸳鸯回府。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哗然。
无人知晓那日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被孟庆帝捧在手心里的四皇子会造此重刑,也不懂熙王妃因何遭难。
江府上,江炳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最后,天一亮,如同所有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去上朝。
朝堂上,孟庆帝神色不见异样,朝臣也只好将此事当做不知。
可想要窥探熙王府的人已经要把门槛都踏破了。
赵瑞熙趴在床上,神色阴郁,“不见!”
江玖仪被赵瑞熙强制留在屋里不许离开他,所以正蜷在床对面的小榻上看书,听见赵瑞熙的声音也气恼,吃了颗莓子,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是的,他们又被孟庆帝给禁足了,搞得江玖仪想掐死赵瑞熙的心都有了。
三天两头被关禁闭,上次紧闭刚结束没两天,他还没好好放风过,现在便又被关了起来,而且这次孟庆帝更生气,要关他们两个月。
江玖仪是个能够随遇而安的,既然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接受也不是问题。
这样想着,他对赵瑞熙说道:“正好这两个月你老老实实在府上养病,等日后好了再出去也不迟。”
两个月——赵瑞熙还有几个两个月可以等呢?
他的生辰在六月,转眼就要离京就藩,若是西都的事情无法安排妥当,多年的谋划必然功亏一篑。
“我的时间来不及了。”
江玖仪眨眨眼,下意识以为赵瑞熙说得是他的命不久了。当下便从小榻上起身奔至赵瑞熙窗前。
他跟着风之晏这些时日,虽然不会多少医术,但把个脉还是可以的。
赵瑞熙的脉象平稳,跳动有力,怎么会时间不够?
莫非是他的血喂得不够?
当下便要割手掌喂血,惊得赵瑞熙一把攥住他,“你要做什么?”
“让你活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