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舒双眼通红，浑身酒气，在桌上随意抓起一瓶酒塞到沈眠手上，“喝！”
“亦舒，我……我不会喝酒。”沈眠脸色为难。
“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把这瓶干了！”白亦舒往沈眠身上扫了一眼，冷冷地说道。
沈眠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接过啤酒就往嘴里灌，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放下酒瓶之后，他开始干咳了起来，一脸也皱成一团。
白亦舒眼神发狠地盯着沈眠。
你就真的这么缺钱吗？！啊！
白亦舒差点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看到沈眠脸色难看，白亦舒心里也开始有些愧疚，明知道他喝不了酒，为什么还要无故为难他呢？
自己这是在迁怒他吧……
白亦舒越想心里越烦，他用手搓了搓肿胀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刚要伸手拿酒杯，却发现刚刚桌上的那杯鸡尾酒已经被沈眠一饮而尽了。
白亦舒扶额，那杯可是酒精浓度极高的烈酒……
这种鸡尾酒味道香甜，酒性却很烈，沈眠还以为是饮料，想要喝一杯醒醒酒。
沈眠还要伸手去拿酒，白亦舒按住他的手，语气有些重地朝他喝道，“好了，别喝了！”
“我……我没事，你怎么了？还……还没跟我说呢？”沈眠双颊绯红，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了，说话也开始有点含糊。
见白亦舒没有回应，他着急地站了起来，由于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白亦舒的怀里。
白亦舒将沈眠扶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沈眠忽然抬头向白亦舒傻傻地咧嘴笑了起来，又伸手捏了捏白亦舒的脸。
“唔，好软~”
白亦舒看着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单纯少年，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搀扶着沈眠，正打算带他回去休息，“来，我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沈眠还以为是顾先生接他来了。
他把头靠在白亦舒的肩膀上，一个劲地蹭着，抬头软软地叫了一声“顾先生”，之后便昏睡了过去。
白亦舒听到他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顿时失了失神，他眉头紧皱，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
白亦舒扶着沈眠慢慢走出了酒吧，但并没有打车把他送回家，而是将他带去了酒吧旁边的蓝廷酒店。
白亦舒刚把人放到床上，沈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亦舒把手机掏出一看，屏幕上是扎眼的“顾先生”，他烦躁地按了挂断，把手机丢到一旁。
“顾先……生。”躺在床上的沈眠神志不清，说话温声细语的。
白亦舒听到之后攥紧了拳头，像发了疯一般，爬到床上开始用力撕扯着沈眠的衣服，衬衫纽扣一下子被他扯开了好几个。
沈眠被拽得生痛，微微睁开眼睛，迷糊中看到有人覆在他身上，“疼，你走开……”沈眠挣扎着一巴掌甩在了白亦舒的脸上。
白亦舒伸手摸了摸微红的脸，讽刺道，“呵呵，你看不上我是吧？他给了你多少钱？”
看沈眠还不清醒，白亦舒用力扯着沈眠的领口，嘶吼着，“说啊，卖多少钱？”
沈眠被暴怒的白亦舒吓了一激灵，“卖”这个字也戳到了他的痛处。
“没……没有被卖…我没有…”沈眠含糊地吐出一句话，声音带着哭腔。
白亦舒看到沈眠表情痛苦地缩作一团，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走进了浴室。
白亦舒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疯狂的脸，苦笑了一下，他把头埋在水龙头下，冰冷的水流让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