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是顾先生！
沈眠又惧又怕，紧张得都快咬破嘴唇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按了接通键。
对面没有声音，沈眠怀疑是不是手机坏了？晃了一下手机，对着那边喊：“喂？！听得到吗？”
“我不是聋子。”手机里传出顾若麟强压着怒气的声音。
沈眠赔笑道：“那个……顾先生，我今天......”
还没等他说完，对方就把他打断了：“在哪？”
沈眠低声下气，大气也不敢出：“我在公交站附近，我……”
“嘟嘟嘟。”对方已挂断。
沈眠胆战心惊地在公交站等着，头痛也渐渐被恐惧占了上风，他现在觉得无比清醒。
他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五分钟后，一辆豪车停在沈眠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那张比黑炭还要黑的脸。
“我之前才说过，不管去哪里，都要告诉我！”
沈眠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怯怯地说：“顾先生，我今天给你打过电话的……”
“我亲耳听到了？电话没通，不会发信息？”顾若麟怒道。
沈眠低下了头，是的，还可以发信息，是他做错了，不怪顾先生生气。
见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顾若麟眸色渐深，冷声道：“滚上来，难道还想让我请你上车？”
沈眠吓得一抖，赶紧拉开车门，生怕动作慢了又要被顾先生的眼神杀一遍。
一上车，酒气就弥漫开了。
顾若麟冷笑一声：“还喝酒了？！”他咬牙切齿，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很快就消失在转弯角。
而在不远处的电话亭里，白亦舒慢慢走了出来，他表情复杂地看着马路转角的方向，手中的烟也被他一点点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