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当然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也只是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毕竟邢越也曾经替他的父亲打过掩护。
某种层面上,他和司珩,真是如出一辙的孝顺。
难道邢越以为,现在一句不轻不重的提醒,就可以让他摇身一变,成为正义之士了吗?
我心底有些困惑,于是也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呢?」
「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好处,」他皱了皱眉,「算了,你这种书呆子,好好读书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转头也回了教室。
放学的时候,我和彭娟然做完值日,教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
她忽然嘲讽了我一句:「周嘉晚,你的朋友挺多的,一天都闲不下来。」
我态度坦然:「你是说陈子琛、邢越和司珩吗?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她扬了扬眉:「是吗?」
「朋友……」我看了看窗帘外的夕阳,「我有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就是邻居。她小学毕业之后搬走了,去了别的城市,但我们还是经常联系,我去找过她,她也来找过我。」
彭娟然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有些错愕。
我想起,那个叫李慕夏的女孩子,我最好的朋友,总是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明艳又开朗,会笑眯眯地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去吃冰淇淋。
可她认不出我。
她怎么会认不出我,就这么听了穿越者的话,相信「我」被欺负了,来到这座城市,然后被穿越者亲手送到了CANDICE。
她原本要被送进金玉堂,却被司煜华截下,送给了另一批年轻的「客户」。
CANDICE本身就是金玉堂的下属产业,是专门供富二代玩乐的地方,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稍「次」一点的「货物」被送进来。
李慕夏已经被下了药,在那所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她神志不清地向人求助,却被那群富二代带进了包厢。
最后一根手指被人扒下来之前,她看向了我。
穿越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司煜华摸了摸穿越者的头:「宝贝,你的礼物很好,但下次不要再送了,这种没有调查清楚的人,容易出事。」
「她能有什么背景呀,」穿越者不满地嘟嘴,「爸妈都是普通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