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淳看沈睿听完这个问题,立马变了脸色,顿时吓了一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么问了,正准备再说些其他的转移话题,就见沈睿抬起了手。
这个动作可把景淳吓一跳,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抱头,一脸惶恐的模样。
“怎么?为什么要躲?”
沈睿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又看着一脸心虚,眼神中还有些害怕的看着自己的景淳,莫名其妙的问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害怕。
景淳一听他问自己,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的笑了两声,放下了抱着头的手,连忙摆手解释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没站稳。”
沈睿听到他的解释明显不相信,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反问道:“是吗?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抬手是要打你吧?”
一见自己说的谎话被沈睿拆穿了,景淳更是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只好慢慢的凑近,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沈睿。
“太傅,对不起,我错了。”
沈睿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景淳,没有丝毫的触动,还是一脸冷漠的反问道:“错哪了?”
“我错了,我就是错了,我不该怀疑太傅,太傅,你原谅我吧。”
说着景淳又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都快挤进沈睿的怀里,拉过沈睿放在身后的手,小心的求饶道。
沈睿面无表情的看着景淳的小动作,没有说什么,可把站在旁边的景淳给急坏了,生怕太傅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在景淳快要急哭的时候,沈睿终于动了,他一边帮着景淳整理头上飘散的鹅毛,一边开了金口缓慢解释道。
“林家二公子,因为私自逛青楼,还怂恿太子买下花魁,犯了林家的家法,仗责三十,关禁闭一月。”
“什么!怎么这么严重啊?”
景淳本来以为沈睿会责怪自己,但没想到他现在要跟自己解释刚才的问题。
一听林子佑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被禁足一个月,顿时就惊呆了,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就因为自己买了一个花魁就让要让林子佑受这么大的责罚,想到这景淳顿时觉得很是愧疚,本来挺高的兴致也顿时低落了起来。
而沈睿何许人也,可以说是最了解景淳的人了,一看到他这个脸色,顿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刚想出声安慰,但又想到用这件事情让他长个记性也挺好,以免到时候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再犯出个什么错来。
“听说那林二公子被打二十仗的时候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整个下肢也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林家向来家风严格,即便如此那接下来的十仗也是没有少的了的。”
“那,那佑哥儿他怎么样了?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刚说完景淳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废话,自己是见过那林家的家法木板的。
当时景淳去林府玩的时候,听说林府有一个祖传上百年的板子,有些好奇,还曾经央求过祖父拿出来观赏,还拿在手里试过,那木板重的很,听说重达三十余斤,整体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表面还雕刻着林家的家规。
那么重的板子打在人身上,可谓是痛及,更不用说是三十大板了,三十大板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得住的,就算是忍得了,身上必定也得受些重伤。
从太傅刚才的话来看,外公应该没有出手帮忙,虽然说佑哥儿从小习武,但毕竟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估计现在也伤的够呛。
景淳越想越后悔,恨不得回到当时扇自己两巴掌,但又想到自己那天若是不去,月君可能从今之后就要深陷泥潭。
想到这景淳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是救了月君,林子佑他们就要受牵连,若是怕林子佑他们受牵连,就不能救月君。
“哎呀,做人怎么这么难呀?”
景淳想了半天还是难以抉择,一脸烦躁的双手揉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