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侍应和着,“公子好眼力,您小的时候我还抱过您呢!”
楚良泽的父亲也曾是一代枭雄,他管理的那支飞鸟影卫队是当年让皇帝最忌惮的存在。
后来新皇继位,他们被冠上“结党营私,扰乱朝堂”的罪名,灭队于一场暴雪中。
没想到还有活口。
他记得那天父亲的神色和遍布血丝的眼眸。
那是一种极度的失望与无力回天的悲伤。
当皇帝对忠臣的猜忌开始生根发芽的时候,他们的那颗心就已经死了,他们的傲骨和最亲近之人的离去一并埋在了冰天雪地中,葬在了鲜血里。
侍从在一间幽闭室前停下,为楚良泽打开了门,轻声说:“公子,您万事小心。”
…………
沐年是在晌午才起床的。
楚良泽不在,自己正好有时间去探查一下暗卫的消失是否与他有关。
府上的人应该是受了楚良泽的嘱托,对沐年十分尊敬,沐年去哪儿也不会有人多看多管,所以他轻而易举的溜出了卧房,潜入了楚良泽的书房。
书房的陈设古朴简约,和他之前看过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书架上多了一个鎏金色花瓶。
沐年狐疑,将手放在了花瓶上,不知道是触碰了什么开关,那书架竟然向两边移去。
书架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密室里没有沐年一心一意念着的证据,而是一堆无关紧要的“破烂”。
一件狐毛大氅,玄色的狐毛静静垂下,一支带血断箭,一瓶金疮药,一双黑色金边短靴,一把小刀,还有一枝干枯的梅花。
沐年顿住了。
这些东西里有部分是自己不要了丢掉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送给在北境明雪山救下的那个兽奴的。
怎么会在楚良泽这里?
沐年这下更加混乱了。
等他出了书房,内心的波动还是只增不减。
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兽奴是一个没权没势大高个儿哑巴,整张脸从来就没洗干净过,和楚良泽有什么关系?
事情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了,这种内心的波动最终转化成了内心的慌乱。
一个婢子见沐年面色苍白,于是喊来了将军府的专用大夫给沐年诊脉。
不诊不要紧,一诊就诊出了喜脉。
大夫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激动的向沐年报喜。
“恭喜夫人,您这是有了!”
沐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脱口而出,“我不是吃了药吗?!”
怎么可能会怀孕!
沐年稳了稳心神,揪着大夫的领子质问:“我跟楚良泽才……我们才睡了半月不到,怎么就怀孕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大夫头一回被人揪领子,揪他领子的那个人还是将军的夫人,他紧张的解释,“夫人,地坤被天乾终生标记后怀孕的可能有九成啊!而且怀孕的速度快只能说明您和将军的信息素适配度高!”
沐年松开了手,跌坐在椅子上,非常想掐死那个卖药的人!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最近三次元的事情真的非常多,我时间上安排不过来,所以更新比较少,但至少会保证每天一章。
昨天没二更是因为有些卡文,今天不更正文了,没时间写的也不好,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