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斯内普眼神一凝,小心的蹲下去抚开泥土,仔细的一点点把那株月光花的根茎取了出来。
多亏他有一双魔药大师的手,在花了一番工夫后终于取了出来,没让根茎受到一点损伤。
这是斯内普第一次不以采摘魔药材料为目的做这种工作。
他从袍子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号琉青色花盆,连带一些泥土,和那株花一起移植了进去。
到这时候为止才算是完成了。
斯内普不着痕的松了口气,抱起那盆花开始匆匆的往回走。
出来了这么久,天色看起来更加阴沉了。空中开始若有若无的下起了雨,被呼呼的寒风裹挟着刮在脸上。
斯内普皱了皱眉,解开了长袍上方的几粒扣子,把小花盆装了进去,然后遮紧。
月光花非常娇贵,不管是阴天,冷风还是雨,都会让它状态不好。偏偏对魔力非常敏感,斯内普这会儿想施个保暖咒或者遮雨咒都做不到。
斯内普的长袍翻涌起了黑色的袍浪,他挺直脊背,迈开了大步往城堡的方向赶去。
但是紧赶慢赶,雨还是越下越大了。
……
约翰在一阵温暖安谧的气氛中醒了过来。
被窝里被他的体温暖的很舒服,房间里飘荡的食物香气淡淡的,壁炉里的火快熄灭了,只余下三三两两的火星忽明忽暗。
一切都很舒适,除了身上正在长的伤口还有些发痒——这一点直接被约翰忽视了。
他看了看空着的另一半床,稍微提高了声音,疑惑的喊了一声:
“……西弗勒斯?”
外面的办公室也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床头柜上落着的一封信一样的东西应声飘到了约翰的面前。
那似乎是由羊皮纸卷成的信封。
约翰疑惑的伸手想去拿它,羊皮纸却轻微晃了晃身体阻止他的动作——纸边上下折叠到中间后,羊皮纸的两条缝隙就变得像是嘴唇一样了。
它“嘴唇”微动,突然用斯内普的嗓音说话了:
“约翰,如果你醒了,就再喝一次药。”
“我只是外出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