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谢炀说的对,人就是该到那些花花世界多看一看的,即使他的长留山再美,梅花每年都开的鲜艳,无人与之对赏又有什么意思……
“第三钉,打江疏雨愧对死去的众修亡魂!”
“第四钉,打江疏雨妄为仙师!”
“第五钉,……”
可惜从今往后都是余生,却不是江疏雨的余生。
“爹爹!”
朦胧中,一声熟悉的叫喊忽然在耳畔炸开,江疏雨半是死寂的心念一动,缓缓看向那个身影。
在谢炀死后的十年里,日子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捱,在不冻泉里,他捡到了一个眉心一点朱砂的孩子,那孩子小小的一个,皱巴巴得像只猴子,奶还没断,饿极了就会啃他的手指。
他有意将他送到黄粱阁去抚养,谁想临别之际,那孩子却哭着抓住他不肯撒手。无奈之下,他还把他带回长留,没想到这一待就就是近十年。
“爹,别把我忘了!”
他们有江疏雨可望不可即的张扬。
“第八钉,……”
“爹爹!”
江淼淼哭喊着,想要从中挤过来,可无奈一次次被傀儡修士挡下。
“第十钉,……”
眼看封印将成,人们的神情骤然紧张起来,只有江淼淼好像什么都不懂得似的高亢地哭叫不已。
“来人!江淼淼扰乱刑场,带下去!”
皇甫周正挤过人群,一把将江淼淼揽到怀里,满脸愧疚地被“请”了下去。
“第十一钉,……”
江淼淼拉住她,像拉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大颗大颗地眼泪连串落下,“姐,救救爹爹,别让他把我给忘了……”
似乎是被血腥的场面刺激到,温余眠撇过头去,全程不曾看过这边,他紧皱着眉,似乎是被吵得厉害。
“第十……”
“不好了!谢长留带人杀上来了!”
阳光明媚的凇鸣城似被大浪席卷,万里晴空忽然间风云突变,黑压压的乌云盖顶,犹如一双无形的大手遮盖了天。
没了太阳和光,人群逐渐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