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谢炀放下腿,正经起来,“魔界最近有什么事?”
阿旁:“没有啊……”
突然,他又道:“对了!几日前青行来报,说是在北海发现了一本叫《万物杂谈》的书,上面记载了许多野记杂谈……主人您猜,发现了什么?”
谢炀一抬手:“找抽是吧!”
阿旁缩了缩脖子,见那掌没落下来才敢说:“黄金瞳能压制您身上的戾气!”
“我当什么呢,这《蚀渊》上也有……”谢炀顿时泄了气。
而且还只是压制,哪像江疏雨啊,彻底除掉戾气的方法都找着了……
“还写了什么?”他又问。
“这……”阿旁搓了搓手,“再就是一些老旧传说了……”
谢炀抬眼道:“关于黄金瞳?”
阿旁摇摇头,踟蹰道:“不,还有……您的魔剑。”
“哦?”谢炀放下的酒杯又端了起来,“讲讲。”
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主人有令,阿旁怎敢不从,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缓缓道:“《万物杂谈》上写,万年前人魔大战时期,修界有一个修士为了平定四方战乱,痴于造剑,这剑出世后,果然威力无穷,烈邪山一战后魔族被迫退兵三千里,谁知神剑却在这档口出了问题——斩过的人魔太多,上万万魂魄附于剑身,不得轮回,时间一久全成了恶鬼。这剑也没人控制得住了,成了凶剑,那修士本就因为造剑走火入魔,竟生生剜了妻子的眼睛——就是黄金瞳,来镇压戾气……”
谢炀听完,嘲弄道:“神剑变凶剑,说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了,你说这群痴心于剑的修士是不是都有点毛病。”
阿旁点点头。
谢炀继续道:“不过很奇怪啊,你们魔族一度想靠着我的戾气复族,怎么又想起来帮我压制了?”
“……主人这话说的。”
面对谢炀审视的目光,阿旁只得实话实说:“戾气能为主人所用,对我等来说反而是好事,而且……大伙都觉得必要时,可剜了江疏雨的眼睛来试试。”
谢炀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嗤笑出声:“行了,我要问的也差不多都问完了,你该回哪去回哪儿去吧。”
阿旁还要再说,谢炀却已经在摆手驱赶他,只得收拾了桌上的空酒坛,行礼告退。
“哎!”谢炀突然又叫住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是我现在这张脸比较俊啊,还是原来那张?”
阿旁:“……”
什么鬼问题。
“现在的清逸,以前的俊美,都不差。”
谢炀猛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意思,本君以前不清逸?”
阿旁慌张道:“没有没有没有,阿旁的意思是各有各的好处!”
“你……”
谢炀还想再问,门却在这时“哐当”一声,被暴力打开——“阿旁!你死哪儿去了!”
靠,忘在门上加印了……
未等来人看清,谢炀眼中流光一转,计上心头。
他一脚朝阿旁踹去,随着“哎呦”一声,杯盘“叮呤咣啷”到底还是摔了个稀碎。
末了他拍拍手,一抹鼻尖骂道:“狗东西,这屋也是你说进就进的?哼!”
语罢,扬长而去,徒留皇甫厚和头下脚上姿势怪异的阿旁在原地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