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椒???????樘你是不是要和格雷科叔叔结婚了？”
季卯一愣，随即温柔地摸着他的小脑袋，“如果爸爸结婚了然然会不开心吗？”
季然抿了抿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小声说：“然然喜欢格雷科叔叔，可是……”
“可是什么？”
小家伙不说话了，忽然翻身钻进了被子，像是在枕头下面掏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又坐起来，把掌心里的小玩具放到了季卯手上。
“爸爸……对不起。”季然垂着小脑袋，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季卯看着手中再熟悉的小公仔，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霎时，回忆涌上心头，他克制着翻涌的情绪。
“这个，是那个人给你的？”
季然点点头，然后有些愧疚地道：“他说想和然然做朋友，给然然吃了很多好吃的，还陪然然荡秋千、飞飞机……他说不能告诉爸爸，爸爸会生气，他还说……”
“还说什么？”
“说……他犯了错误，爸爸不肯原谅他，等哪一天他改正了错误，爸爸原谅他，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住在一起，他会每天都陪然然玩。”
季然小朋友，天真又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会，原谅他嘛？外公生气，打断了他的腿，他好可怜。”
“唔……爸爸，爸爸不哭，然然听话的，爸爸不要哭。”
季卯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小家伙被吓坏了，以为自己惹爸爸生气了，赶紧抱上去安慰。
“爸爸……然然错了，爸爸不要哭……”
季卯吸了下鼻子，眼睛酸涩，用力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然然没有错，是爸爸不好。”
小季然不明所以，却也跟着难过起来，蹭着爸爸的脸安慰：“爸爸最好了，然然最喜欢爸爸，然然不要别人，就要爸爸，爸爸不哭。”
Chapter69:戒指
_娇caramel堂_
季卯几乎一晚上没睡，婚礼当天化妆师看到他眼下的乌青着实吓了一跳，捣鼓了半天才把他脸上的憔悴遮住。
“紧张吗？”格雷科挽着他的手，温和的笑容中带着点儿期待。
“嗯……还好。”季卯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事实上格雷科考虑到他的感受一早就十分贴心地去掉了婚礼的宣誓仪式，所有流程都简化得不能再简化，可季卯还是觉得这身礼服怎么穿怎么别扭。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排斥，总觉得心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格雷科捏了捏他的肩膀，安抚说：“季，这只是个简单的仪式，代表不了什么，你如果觉得做不到，可以待在房间里，我告诉他们你不舒服。”
“不行，那样太不像话了，我们，出去吧，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