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放下！靳誉你听到没有，格雷科……别冲动。”
格雷科愤懑道：“他就是个人渣，他一直都在伤害你，这种人，不应该活着。”
“够了。”
机舱后边传来一个沧桑有力道声音，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下，一身暗红色唐装的老人从乘务休息室走了出来。
季卯喊了一声“外公”。
靳誉身形一僵，外公？
“卯卯不怕，有外公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唐鹤年走到格雷科身边，慢慢按下了他的枪。
他刚安抚好曾孙，就听到外面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在叫嚣。
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靳誉，冷声道：“靳誉是吧，三年前我调查过你所有的资料，如果不是卯卯不愿意，三年前你就该‘意外死亡’了。”
“以前，你欺负我们家卯卯生病，肆意侮辱他、伤害他，现在你又跑到意大利来，在我眼皮子底下劫持我的外孙，你，太过分。”
靳誉一时间思绪凌乱，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外公来。
但看卯卯的样子，是他误会了，他一直以为是格雷科把卯卯强留在身边。
“老先生，我想我们之前有误会。”
唐鹤年轻哼一声，“误会，你拿枪指着我和我说是误会？”
靳誉思量再三，慢慢放下了枪，身后保镖不敢置信，举着枪摇摆不定，直到靳誉说：“都放下。”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唐鹤年拔过手下腰间的枪，对着靳誉扣动了扳机。
“不要！”
季卯站在后面，只看到了外公对着靳誉开枪，枪声响起，靳誉踉跄了两步然后直直地跪倒在地上。
季卯脑子里空白一片，看到X顺着倾斜的机舱慢慢流向他。
两个保镖见状就要开枪，格雷科顺势闪到一边将季卯拉入怀中。
“还好吗？”格雷科关切询问但季卯什么都听不见，眼神没办法从那滩红色上移开。
他曾经爱过这个人也恨过这个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要杀死他。
如果……如果靳誉真的死了……
季卯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然而下一秒，跪倒在地的靳誉举起了右手，示意身后的保镖不要开枪。
季卯这才找到了他的伤口，是在小腿上。
黑西裤被浸透，浓稠的X液不断往外淌。
唐鹤年拔枪交给手下，不屑地道：“你该庆幸你是然然的生父，我不想他长大以后为这个困扰。今天这颗子弹打在你腿上，要是换了三十年前，我一定打掉你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