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季卯和别人在一起，接受不了季卯未来的人生没有他。
“你……”
靳誉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就是不会放手的模样，季卯没了办法，只能期望着格雷科和外公快点找到这里。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季卯抱起一脸懵的小季然，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季然已经困得不行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季卯给脱掉了外衣，塞进被子里。
“爸爸……”小.家伙揪着被子糯糯的喊他。
“嗯？”
季然有点儿犹豫，看看季卯又看看自己的小手，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刚刚那个人是坏蛋吗？”
季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管他怎么否认，靳誉是季然生理学上的父亲这一点没办法改变。
三年前他被格雷科捡到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所有医生都建议他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可他说什么都不肯，小家伙在他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却越来越虚弱，好几次他都以为要保不住这个孩子。
幸运的是这个小生命顽强地活了下来，虽然是早产，还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待了整整一个月，但他还是平安健康地长大了。
季卯从来没告诉过小家伙他的身世，小家伙也很懂事从来不追问这些。
“……然然为什么问这个？他刚刚欺负然然了？”
季然摇摇头，“他没有欺负然然，他给然然吃……好吃的，还给然然讲故事，他还会做面条用面粉捏小兔子……”
“所以，然然喜欢他？”季卯试探着询问，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小季然揪着小手，很纠结的样子，嘟了嘟嘴巴说：“他说他也是然然的爸爸……爸爸是真的吗？”
对上季然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季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久久说不出话来。
季然等了又等没有得到答复，看到爸爸好像很难过的样子，马上抱住了爸爸，用软乎乎的声音说：“然然只要一个爸爸就够了，爸爸不喜欢他，然然也不喜欢他了爸爸不要难过。”
“宝贝，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给你一个完整圆满的家庭。
“不是的，爸爸最好了，然然最喜欢爸爸。”
季卯眼眶热热的，抱着他亲了一口，“爸爸抱着然然睡觉。”
“好～”
房间昏暗下来，只有床头留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季卯轻轻拍着小家伙背，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经历了险象环生的一天，季卯的身体也陷入疲倦，很快便支撑不住昏昏欲睡。
他不知道的是，安静的夜色中房门被轻轻推开。
季卯先是感觉身边的床垫在往下陷，紧接着背后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瞬间，季卯被惊醒了，下意识想要挣扎。结果耳朵被近在咫尺的呼吸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