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姐这才想起正事,热情地给宋海言讲了一遍流程和需要带的资料和文件。
宋海言不放心地问:“会不会提交上去以后又出什么岔子?”
周大姐笑道:“这可能性不大,只要你提交的那些资料符合规定,都能办下来的,你就放心吧。”
听到周大姐的话,宋海言总算放下心了,他装完水,捧着杯子回到位置上,想不通任越今天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他怀疑任越这次又在骗他,可是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如果任越真的改变主意了,那他就可以把孩子的户口拿回来。
不然两个孩子以后永远只能姓越,成为任家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转眼到了休假那天。
司机一大早就来接夏夏去学校,他站在出租屋门口,冲宋海言点了点头,“宋先生,那我接小千金走了。”
宋海言把穿戴整齐的夏夏交给司机,“辛苦你了。”
司机说了声客气,临走前他扫视了一眼屋里的环境,带着夏夏离开。
下楼的时候,司机突然问夏夏:“小千金,你这双鞋好像挺贵的吧?”
夏夏低头看了看鞋子,茫然地说:“这是任叔叔给我买的,我不知道多少钱。”
司机呵呵笑,“我孙女班上就有个人穿这个鞋,一双就要好几千块钱呢。”
夏夏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天真地点点头,被司机送上了车。
夏夏系上安全带,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故事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车子开出了小区,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
就在这时,司机的手机响了。
司机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夏夏一眼,迟疑地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司机捂着手机,压低声音说:“我前几天跟我们老板借了,但是他没答应。”
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司机愠怒的声音:“那么大一笔钱,我打工十年都还不上,任总怎么肯借给我?”
夏夏好奇地抬头看向前头的司机。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司机紧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别再啰里吧嗦的,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行了,我还在开车呢,不和你说了。”
司机又安抚地说了几句话,这才挂断电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开了一段路程后,车子拐到了一个收费站,夏夏往窗外看了一眼,奇怪地说:“司机叔叔,这好像不是去学校的路。”
司机回头冲夏夏笑了笑,“那条路出车祸了,要塞很久的车,所以我们今天换一条路开。”
夏夏眨了眨眼,懵懂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看故事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单纯不设防的夏夏,眼底闪过一抹难言的纠结,他喉结上下滚动,好像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定,在前面的分岔路口处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小路。
.........
宋海言来到派出所时,任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今天穿了身深色西装,低调肃穆。
宋海言低声问:“资料都带来了吗?”
任越沉沉地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进了派出所,来到户籍窗口前,任越把资料和户口本一起递给了民警。
宋海言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新的出生证明,办理人的名字已经更换成他了。
任越注意到宋海言的视线,笑容有些勉强,“我说了,这次是真的要把孩子还给你。”
宋海言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民警递过一张资料交给他们填写。
宋海言没让任越填,他怕任越在资料上面动手脚,一笔一划都自己写,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以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以后,宋海言把申请表递给了任越。
任越眼睛微红,握着笔的手隐忍地收紧,迟迟落不下笔。
宋海言看着任越含着痛苦的眼神,像被热水烫了一下,匆忙把视线转开了。
任越轻吸一口气,就在他准备在申请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王助理神色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打断了他的签名。
王助理脸上写满了惊慌,紧张地说:“任总,出事了!”
任越眉心动了动,他放下手里的笔,回头看向王助理,皱眉道:“什么事?”
王助理看了眼宋海言,支支吾吾好半天,没有说话。
任越眯起眼睛,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沉声催促:“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助理硬着头皮开口:“小千金她.......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