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言双手放在腿上,紧张地说:“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任越眉头微微皱起,“什么?”
宋海言把手放在小腹上,紧张地开口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给你,夏夏我带走,可以吗?”
任越脸色彻底冷了,似乎没想到宋海言会说出这种话。
他语气冷得可怕,“你想拿孩子来交换?”
宋海言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实在没办法了,现在的他带不走夏夏,也离不开这栋房子,唯一能离开的希望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等九个月以后,他生下孩子交给任越,就带着夏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任越眼神冷得彻骨,把手里的领带卷成团扔到沙发上,“宋海言,我想你上次可能没听清楚我的意思。”
他迈着步子逼近了些,站在宋海言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和夏夏,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走不了。”
宋海言呼吸微微颤抖,“任越,你为什么总是逼我?”
任越眼神一暗,不悦道:“逼你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离开我?”
宋海言看着这奢侈得吓人的别墅,还有门外像几座佛像看守的保镖,加上任越时不时的言语侮辱,他就像掉进海里的浮木,活得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冲刷到别的地方,撞得粉身碎骨。
宋海言诚实地摇了摇头,小声说:“不好。”
任越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凉飕飕地说:“我护着你,护着夏夏,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环境居住,这叫不好?”
“宋海言,你未免太贪心了点。”
看着宋海言沉默的样子,任越肺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正要发作时,门外的保镖走了进来,对他说:“任总,许先生来了。”
任越脸色稍缓,盯着宋海言看了片刻后,沉声道:“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许睿飞从外面走了进来,朝任越点了点头,他注意到一旁的宋海言,眼里透出几分惊讶。
任越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事?”
许睿飞点了点头。
“去书房说。”任越转身上楼。
许睿飞看了宋海言一眼,乖巧地跟着任越去了二楼书房。
宋海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垂头看向脚下的地毯。
书房里,任越坐在椅子上,颇为不耐地解开两颗扣子,“什么事?”
许睿飞搓着手,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任总,我父亲的病好了很多,所以我要回去老家照顾他了。”
任越似乎料到许睿飞找他是为了这件事,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到桌上,“之后复诊还会花到不少钱,这里面有三十万,拿去用吧。”
“谢谢任总。”许睿飞拿到银行卡,想起楼下的宋海言,忍不住八卦,“任总,您终于把宋先生带回家啦。”
任越冷笑一声,“带回家有什么用,不过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睿飞不以为意地说:“养久就熟了嘛。”
任越眉宇间堆积了几分烦躁,没和他多说下去的意思,不耐道:“出去吧。”
许睿飞识相闭嘴,带上门走了,他来到楼下,看见宋海言还在沙发上坐着,怀里抱着个可爱的小姑娘。
听到脚步声,宋海言转头,看见许睿飞后,朝他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看见他手上的银行卡。
许睿飞书顺着宋海言的目光看去,主动解释道:“哦,这是任总给我的。”
宋海言下意识把这句话解读成任越给对方钱花。
许睿飞想了想,忍不住帮任越一把,“就是.........任总不包我了,这笔钱是打发我走的。”
宋海言怔了一下,轻轻点头,眼里染上几分落寞。
也许有一天,任越腻了的话,也会拿钱打发他和两个孩子离开吧。
宋海言的反应和许睿飞预料的完全不同,他尴尬挠挠头,快步走了。
宋海言怔怔坐着,直到夏夏喊她,他才回过神,带夏夏上楼洗澡。
许睿飞走后,任越来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百京埋头舔毛。
过了会儿,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你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产检。”
助理问道:“是给宋先生做的吗?”
任越淡淡嗯了声。
助理又问:“那要带保镖去吗?”
任越沉吟良久,“带。”
他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什么,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再去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助理疑惑道:“您想要什么东西?”
任越目光望着黑漆漆的院子,低沉的声音饱含危险,“一件可能会派上用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