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言想起陈老板递给他的那瓶饮料,脸色白了几分。
任越微眯起眼睛,说话像刀子般锋利逼人,“你就这么下贱,喜欢让这些老男人上?”
宋海言赶紧摇头,呼吸乱了几分,“我没有。”
“没有?你明知道陈老板对你什么心思,你还陪他参加酒局,难道不是故意的?”任越面无表情,说的话却咄咄逼人:“还是说,你本来想陪那里面的王总或者马总睡觉?”
宋海言慌张地解释,“我、我不知道饮料里有药。”
任越讥讽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这么蠢,谁给你的饮料都敢喝,路上随便捡个傻子都比你聪明。”
宋海言表情僵了僵,没有说话。
任越目光落在宋海言脖子的吻痕上,嗤笑道:“忘了告诉你,你昨天求我上你的那副样子比外面卖的鸭子还骚。”
宋海言嘴唇微微发抖,酸涩的胀满了整个胸腔,把头垂得更低。
见他一声不吭的样子,任越胸腔的燥意愈演愈烈,说的话愈发刻薄,“如果不是做过亲子鉴定,我都怀疑夏夏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
宋海言猛地抬头,鼻腔涌起一股酸意,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这句话比任越以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来的扎心。
看着宋海言这副受伤的模样,任越心里突然梗了一下,他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衣服穿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走前,他从半掩的门缝里看见宋海言抖着腿下了床,吃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那双被束缚带勒出红痕的双手仿佛还在颤抖。
任越胸口骤然酸了一下,他不再去看,来到酒店楼下,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回到车上,副驾驶位的助理回头,“任总,陈老板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任越表情变都没变,“下面废了?”
助理回答说:“差不多了。”
“算是便宜他了。”任越冷冷道:“我让你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助理从前面把文件递过来,“是,陈老板猥亵员工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乐创有两名女员工也被他性侵过,但最后不了了之。”
任越翻阅资料,久久后,他合上文件,眼底的情绪是从无仅有的危险,“找她们作证,想办法收集证据,我要让他在监狱度过下半辈子。”
从酒店离开后,宋海言回到别墅,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家里没发现夏夏的身影,找了一圈后,看到桌上有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像毛毛虫似的歪歪扭扭——爸爸,我去任叔叔家里睡觉啦,助理叔叔明天会送我去学校。
明明是好事,宋海言却有些不知名的难过。
他拿着纸条,躺到沙发上,腿间传来异样的疼痛。
其实他宁愿任越把他独自扔在酒店里,这样的话,任越既不用勉强自己,他也不用被任越拿难听的话诋毁。
可现实总是不尽人意。
宋海言回想起被任越强迫带回来的这些日子,就算任越知道他生了夏夏,对他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甚至更恶劣了。
所以任越真的很讨厌他吧。
也许任越也不喜欢夏夏,所以才会说出夏夏是他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一想到任越在酒店里说的那些话,宋海言心脏传来一阵刺痛,身体蜷缩成一团,把头埋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宋海言去了趟公司,打算向陈老板辞职。
结果到了公司才知道,陈老板今天一早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了。
“听说陈老板之前猥亵小卓,小卓现在站出来报警了。”
“之前陈老板还说她被同行挖走了,原来是他心虚赶走的。”
“陈老板真恶心,希望警察调查处证据,把他关监狱里。”
“恶有恶报,活该!”
宋海言听着办公室里的议论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员工会突然站出来举报,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实在不想再和陈老板有接触了。
只是陈老板一出事,工资就拿不回来了,宋海言有些心疼钱。
离开公司后,宋海言就去复印店打印了几份简历,然后重新找工作。
巨辉,总裁办公室。
助理敲鼓在外面敲门,得到允准后,他走了进来,汇报说:“任总,宋先生去找工作了。”
任越手里的钢笔一顿,抬头问道:“去了哪家公司?”
助理看着平板,报了那几家公司的名字。
都是些规模不大的小企业。
任越靠向椅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叩了叩,沉吟片刻后,他说:“去告诉那几家公司,不准聘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