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泽诺海那一边的诺斯特，也给卡莱带来过无尽的繁荣。
“哪一边看过去，是诺斯特？”林棽问。
他心底里已经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经常来，但没有说破。
白默森搂着他，抬手指了指远处。
那里白雪和雾遮挡着，分明什么都看不清。
“以前都是挑天气好的时候来，有些时候不好，但是实在……”白默森顿了顿，说：“反正两三个月，总会来一次。”
“你自己一个人来吗？”林棽问。
白默森点了点头，表情淡然：“带默羽来过一次，她就不想来了。”
白默森仍旧记得自己和妹妹站在山顶，沐着晨光看清诺斯特边线那一刻，小姑娘捂着眼睛哭得有多伤心。
白默羽说她想父亲母亲，想要回去。
谁又不想呢？
灾难发生的那两年，白默森的眼里看着，心也跟着那座城被一同焚烧。
故土近在咫尺，心爱的人也就在那里，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奔赴。
他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在冰冷的实验室里用另一种方式进行无形的抗争。
“没关系，我乐意陪你来。”林棽在旁边说着，依偎在了白默森怀里。
灾难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已经被这个人修补好，现在林棽不会再一遍遍翻来覆去体会那种痛苦，一想到最难的那两年这个人也在无形陪伴着他，林棽就觉得，自己从未和这个人分开过。
赫德酒店和山上的工作人员难得遇见个贵客，直接派了人来缆车的终点处接人。
酒店的经理也认识白默森，一路上和他随意聊着，也不多问关于林棽的事。
“看网上的消息才知道白教授您去了怀恩，在那边还习惯吗？”
“嗯，还好。”白默森牵着林棽的手，两个人宛若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夫。
“这次是回卡莱看看还是回来常住？您下次要过来，可以提前告诉我，给您留房。”
白默森从容答道：“工作的原因回来住几天，之后还要回怀恩，这次也是突然想起来才过来。”
“冬天来也好，正好可以泡温泉不是？”
酒店的经理相当健谈，一路上找着话题和白默森说话，也不至于让雪中的漫步太过于平淡无聊。
到了酒店后，经理才关怀了林棽一句：“给房间加了制氧机，如果林先生觉得有些头晕缺氧的话可以一直开着。”
林棽脸上浮现出笑容，礼貌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