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听听看,哪段更好听。”林棽说着又弹了一遍,“到时候入学考有作曲科目,你觉得我弹这个合适吗?”
“我觉得都挺好的,如果我是监考官,肯定会给你打高分。”白默森夸赞道。
林棽微眯起眼睛:“你在敷衍我吗?”
“不是。”白默森双手抱着,答得相当肯定。
虽然他并不太懂怎样算弹的好,怎样又算不好,但是音乐又不是一定要专业的人去评判才能区分好坏,只要会聆听,只要是听众,心里就都应该能产生自己的标准。
“是因为我听的时候,像在冬天的森林里漫步,并且享受其中。”
这首歌是林棽写给他的,他也大概能懂这人想要表达着什么。
“不过前一段像是漫步在森林里的少年,后一段则像是现在……”他停顿了片刻,又说到:“像现在的你我。”
林棽脸上很欣慰地笑着。
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总有人告诉他说理科男不懂艺术,千万别和他们聊这些。
但林棽遇见了白默森,这个略微有些沉闷的人并不懂得那么多,他或许没有那么能够理解艺术,但毫无疑问,他现在是懂得林棽的。
“所以……你觉得第二段更好吗?”林棽坐到沙发上,还拿上刚刚画草稿的纸笔,准备好好听听这个人的意见。
白默森依旧是那个抱着双手的姿势,只是他原本向后靠的背稍微前倾了些,倒真像是的端庄稳重的老师准备指点学生。
“就不能两段都要吗?”他问。
这里面包括了林棽对他年少时的爱慕,还有现在的思绪,每一点一滴都是珍贵的,他都没办法舍弃。
白默森:“作曲不都可以分段吗?你把两个部分分段再调和一下不行吗?”
林棽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他认真听着,在纸上写写画画落下一些白默森看不懂的符号,“确实两段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皱着眉写完之后,林棽又起身回到了钢琴旁,将纤长瘦弱的手放在了琴键上。
“我结合着试着弹一下,你帮我听听看?”
“好。”
林棽弹琴时的仪态是相当好的。
前半段,他眉目舒展,指尖飞舞的,是一去不返的少年时,是野花于森林中的肆意生长。虽然记不得曾经喜欢的人是何模样,但是他清楚那份喜欢,那是他第一次理解到对一个人的喜欢可以那么毫无顾忌,让他欢愉。而后半段,他像是再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