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困。”林棽倦意根本藏不住，但他看着镜头里的人，心里酸酸的，“可是我想看你，白教授，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回来吗？”
他怕白默森不回来。
林棽这两天甚至有过这种念头:要是白默森不回来了，他就去卡莱。
“还有几天，肯定要回来的，等我回来，就去找你。”白默森站到一处明亮的地方，让自己的脸更清楚地出现在屏幕上，他又说:“林棽，你把灯打开，我想好好看看你。”
这次回到卡莱研究院，实在是因为项目投入实验后，白默森负责的部分其他人员不熟悉，只能把他抓回来。
夜以继日，白教授终于还是在林棽注射托维斯特的前一天赶飞机回了怀恩城。
千万次过家门而不入，是妹妹白默羽给予他的评价，原因也是因为白默森下飞机后直接打车去了安置区补眠，连身上的脏衣服都是林棽趁他睡着时给他洗的。
到了傍晚，白默森依旧没有醒，林棽在厨房里煮了个两人份的面条，打了两个鸡蛋，又加了菜进去，端出来一锅乱炖时正好撞上白默森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打电话，看起来人还狠疲累，只能“嗯嗯”地应着。
老院长:“明天给你安排的下午，能来？”
白默森:“嗯……”
老院长:“要是实在累，我就再给你批一天假？”
白默森:“不用。”
他声音哑得不行，喉咙也干，微微张开眼看见旁边的人:“林棽，能帮我倒杯水吗？”
老院长:“……”
“臭小子你在林棽家里？！”
白默森:“嗯……”
“你可是我们医院现在的标杆楷模！你给我……”
后面院长说了什么，白默森没怎么注意听，“嗯是好”三个字左右来回答着应付过去。
林棽递过来的水依旧加了蜂蜜，看白默森一直捏肩膀，他还坐过来用自己瘦弱的手给他捏，推按之间还讲究了些手法。
“别告诉我你还学过按摩。”
“不是，”林棽说:“以前妈妈肩膀不舒服，会给她按一按。”
白默森印象里还记得林棽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妇人，说起话来很温婉，但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眼神里又特别溺爱。
若是她还在，现在一定是……
白默森握住林棽的手，轻声责怪他:“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又没好好照顾自己？”
他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搭上林棽的腰，轻松地环住了。